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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漁黯然地放下電話,沒想到這個江修仁手段如此了得,把自己和沙露的關係瞭解得一清二楚。他了解林淼,知道江修仁說的都是真話,他在林淼面前的演出就這樣落幕了……林淼真的不再接聽他的電話,只給他回了一條資訊:&ldo;給愛情劃界時不妨寬容一些,以便為人生種種美好的遭遇保留懷唸的權利。每一場愛情,都有另一種可能;在愛情出沒的地方,務必小心。無論短暫的邂逅,還是長久的糾纏,無論相識恨晚的無奈,還終志眷屬的有情,無論傾注了巨大激情的衝突,伴隨著細小爭吵的和諧,這一切都是愛情。每個活生生的人的愛情經歷不是一座靜止的紀念碑,而是一道流動的江河。當我們回顧往事時,我們自己不必否認、更不該要求對方否認其中任何一段流程、一條支流或一朵浪花。&rdo;
人的心是世上下最矛盾的東西,它有時很野,想到處飛,但它最平凡最深邃的需要卻是一個棲息地,那就是另一顆心。徜若你終於找到了這另一顆心,當知珍惜,切勿傷害它。歷盡人間滄桑,遍閱各色理論,你會發現自己到頭來信奉的仍是古典的愛情正規化;真正的愛情必是忠貞專一的。惦著一個人並且被這個人惦著,心便有了著落,這樣活著多麼踏實。與這種相依為命的伴侶之情相比,一切風流韻事都顯得何其虛瓢。就象此刻的江修仁。
沙露帶著奶奶到了美國,她們接受了江家的饋贈,一套小公寓,離沙露工作的地方很近,江家為沙露考慮得很周全,魚漁黯然想到他曾經與林淼的某次談話。
林淼告訴他:&ldo;我的一位朋友是藏族人,叫新達,他是位忠實的喇嘛教徒。藏族人總是把家裡最聰明能幹的孩子送到廟裡去,以此來保佑這個家庭安康幸福。新達的弟弟喜甘很幸運的接受了這項使命,對此新達總是悶悶不樂。我對他說我奶奶和外婆很信佛,從小是她把我拉扯大,耳濡目染,我是見廟煉香,逢佛磕頭。新達聽後笑了,你們漢人求佛只為自己求子發財、健康長壽。&rdo;
我反拮到,漢人中也有很多人看破紅塵,落髮為僧,長伴表燈古佛,有的人還給某廟捐物,他們可不求什麼。
新達說,他們看破紅塵出家是因為在塵世間被許多事情困擾,懷才不遇,兒女不孝,為情傷懷,想得到解脫,於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人在廟堂,心在外,哭鼻子流眼淚,一副想不開的樣子。信佛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我們把金銀財寶捐給寺廟,一路磕長頭去拉薩朝聖,你看那些磕長頭的人,他們的臉和手是髒的,但他們的心是乾淨的。相反你們玩命掙錢,吃穿住都比我們好很多,可你們不快樂,因為你們的心在地獄。&rdo;
魚漁想,此刻他的心就在地獄,他痛恨父母逼走了沙露,無奈沙露對自己的無情。林淼說天下事什麼都可以別人代替,唯獨做人不行,誰又替得了誰?不!不!不!林淼說的並不完全對,愛情也是永遠無法替代的。愛情也許並不怕困難,卻只怕分離,沒有責任人。一個人的愛情經歷並不限於某一個或幾個特定異性之間的恩恩怨怨,而且也是對於整個異性世界的總體感受。
魚漁仍然在北寧大學做他副教授,他沒有選擇回到那個冰涼的家。
林淼沒有意外的接到了豐收的電話,此刻的林淼正坐在沙發上與小虎對詩,兩個人各有勝負,卻把江家三人全體雷倒了。
林淼:&ldo;窮則獨善其身&rdo;
小虎:&ldo;富則妻妾成群&rdo;
小虎:&ldo;東邊日出西邊雨&rdo;
林淼:&ldo;上錯花轎撈對郎&rdo;
林淼:&ldo;為伊消得人憔悴&rdo;
小虎:&ldo;寬衣解帶終不悔&rdo;
江修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