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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著她蒼白孱弱的睡顏，眼眶下還有烏青，抱著她的時候能感覺到她的形銷骨立，那絲恨意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揪心的疼。

桑榆是被腳踝上鑽心的刺痛疼醒的，立馬輕嘶了一聲，收回腳。

&ldo;別動，你還想不想走路了?&rdo;那人低低的聲音從床尾傳來。

桑榆抬眸就看見她跪在榻邊，雙手捧了她的腳，輕輕揉捏著，力道不輕不重，疼痛過後就是一陣酸澀。

桑榆咬唇，&ldo;你……&rdo;

&ldo;昨晚摔倒的時候扭到腳了，這麼大個人了連路都不會走&rdo;她拿手比了比，&ldo;腫的跟發麵饅頭似的，還好我回來了，不然看你怎麼辦&rdo;

語調輕快，彷彿兩個人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就只是一場夢而已。

桑榆自認做不到她這般泰然處之，微微支起身子，想要從她手裡抽回腳，&ldo;我沒事，你……&rdo;

越歆瑤抓緊了不放，拇指輕輕按下了一處穴位，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桑榆咬緊了下唇，眼眶泛紅，再也不敢亂動。

&ldo;手腕給我看看&rdo;替她推拿過腳踝後，越歆瑤又坐到了床頭，向她伸出手。

腦海里電光火石般地劃過那晚她神色狠厲，死死用腰帶捆住她的雙手扭在了頭頂，然後天旋地轉，身體被貫穿的疼痛。

桑榆往裡縮了縮，聲若蚊蠅，&ldo;已……已經好了……&rdo;

越歆瑤微挑了眉頭，&ldo;是嗎?&rdo;尾音還未落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她的手腕，將人扯出了被衾環在自己膝頭。

桑榆的臉上有慌亂，不停往外推搡著她，越歆瑤只是捧了她的手腕細細察看。

白皙的肌膚上只留下了淺淺的青紫，確實恢復的不錯，她點了點頭，&ldo;不錯，好的蠻快&rdo;

然而手指卻並未離開她細膩的肌膚，在上面來回遊移，繞著那圈青紫來回劃著名弧度，漸漸地就眸色深沉，空氣中有了曖昧的味道。

如果說先開始是酒後亂性，意亂情迷，那麼到最後要她一次次就是情不自禁，想看她在自己懷中顫抖，在自己掌心綻放極致的美，而桑榆確實沒有讓她失望。

她俯下身在她手腕上印下一吻，桑榆卻突然紅了眼眶，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脫口而出就道：&ldo;你把我當什麼了，我不是你那些侍妾，心情好了就可以肆意玩弄，心情不好了就棄若敝履置之不理!&rdo;

隱隱有一絲委屈與埋怨，還有一絲酸氣。

話剛出口桑榆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越歆瑤唇角勾起一絲弧度，&ldo;那阿桑你又把我當什麼，夙命的替身?或者只是朋友?&rdo;

桑榆渾身一震，&ldo;你……&rdo;

越歆瑤點了點頭，&ldo;沒錯，那晚我就躲在你們身後的廊柱，我並非刻意跟蹤，只是發現你不見了，於是出去尋你&rdo;

只是沒料到會是那樣傷心的一幕，現在想起來心頭還是發怵，越歆瑤臉上一閃而過的難過沒有逃過桑榆的眼睛。

桑榆垂了眸子，心底翻湧的愧疚幾乎淹沒了她，&ldo;對不起，歆瑤，我……&rdo;

&ldo;可是我們卻做了朋友之間不能做的事，你說該如何是好?&rdo;

那人微微勾起唇角笑，眼角眉梢都是狡黠，笑顏溫暖的像是窗外初升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