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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致稍微鬆了口氣,正要上馬領路,後面馬蹄聲再次逼近,妱姬的聲音中氣十足地傳入宋致的耳朵:&ldo;阿致!阿致!等一等!&rdo;
宋致戒備起來,她對妱姬並不是很信任,清奴身懷絕技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她和妱姬其實並沒有見過幾次面。鹹寧公主身份太重要了,她不能讓鹹寧公主陷入任何有可能的危機中。
妱姬帶著侍女趕到了宋致面前,打量了一番馬車和坐在車上虛弱的文士,隨即對宋致道:&ldo;這人是誰?怎麼會招來西園屯騎的追殺?&rdo;
宋致不欲解釋,她十分擔心鹹寧公主的安危,也不知道鹹寧公主情況如何,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她不好引起妱姬的注意,連忙道:&ldo;妱姬,這人是我家人,他叫竇途,因為他在朝中得罪了大將軍,所以剛才那些人是要來殺他的。&rdo;
妱姬抿著唇,目光對竇途止不住的探究。
&ldo;此事容我之後再跟你詳細解釋,他身體不好,我問趕著送他去就醫!&rdo;宋致趕緊打斷妱姬的懷疑,故作鎮定地道。
竇途身上鮮血淋漓,確實很慘。妱姬心腸軟,見他慘不忍睹的傷口崩裂,嫌棄地轉過頭不看,對宋致點了點頭道:&ldo;那你趕緊送他去就醫吧。&rdo;
宋致暗自鬆了一口氣,上了馬,與妱姬作別,心裡盤算著要找哪個醫者才比較靠譜一點,冷不丁聽見妱姬喊了一聲:&ldo;慢著!&rdo;
宋致打了一哆嗦,看著妱姬不解道:&ldo;怎麼了?&rdo;
&ldo;這馬車中,是誰?&rdo;妱姬蹙眉凝視著竇途,質問道。
宋致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抿緊唇,捏著韁繩的手冰冰涼涼的。竇途眼睛閃過一絲殺機,很快隱沒,隨即懶懶一笑,靠在車上道:&ldo;是我家主公。&rdo;
&ldo;你家主公?&rdo;妱姬奇怪道,&ldo;你家主公是誰?&rdo;
竇途不耐煩地道:&ldo;我家主公便是宋小姐的家人。&rdo;
妱姬扭頭看向宋致:&ldo;阿致?&rdo;
宋致臉色愁苦道:&ldo;她……她……算是我的家人。妱姬要有什麼想問的,容我們回了城中再說,再耽擱下去,恐怕我的家人會出事。&rdo;
妱姬也覺得自己攔著不讓走不妥,揮了揮手,掩飾尷尬道:&ldo;你去吧。那些追兵都被我處理掉了,你放心。&rdo;
宋致再次道謝,一扯韁繩,護送著竇途和馬車中的鹹寧公主往江陵縣去。
一入城,宋致立馬去把城中最好的醫者請到客舍。客舍小小的房間裡擠著四個醫者,輪流上前為沉睡的女人把脈,這四個是城中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有名的醫者,聽說疑難雜病都能藥到病除。尤其是其中城南的那位,還給宋致治過水土不服和發燒感冒。
醫者看完後,討論了一番,最後下定結論,由城南醫者對宋致解釋:&ldo;這位女公子病得不重,只是連日趕路,操勞過度,加之她久未休息,這才累倒。只需要讓她好好睡一覺,醒來喝些滋補藥物,休息幾天就可以了。&rdo;
宋致感激地拿了四十錢給醫者,說道:&ldo;這是酬謝諸位辛苦。另外,這八百錢是請諸位拿些人參、鹿茸、冬蟲夏草什麼之類的,反正什麼貴拿什麼,如果錢不夠再來找我拿。&rdo;
醫者應承下來。
另外竇途的傷也給看了,說是皮肉傷而已,並沒有傷筋動骨,貼點膏藥或者敷些藥粉就行。宋致讓客傭去跟醫者抓藥,並且囑咐要上好傷藥。
一切安排地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