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第1/2 頁)

而前田卻是另一種感覺。那種想要掀開翅膀的衝動讓人移不開視線，不與任何人對視的淡漠眼神有著深深的魔力。一直不喜歡給畫作取名的前田，破天荒地給這幅畫取名為&ldo;天使於今夜墮落&rdo;。

這也是他將一生珍藏的作品。

&ldo;雪月你過來看看好不好?這是我特意送給你的聖誕禮物。&rdo;

打了個呵欠，卻眼神有些疲憊，卻仍舊朝雪月招手，期待他來自己的身邊。

&ldo;嗯，好。你畫了什麼?&rdo;

前田的畫工一直讓雪月為之驚嘆，不懂油畫的他，也會偶爾跟前田一起去看畫展。這一次，特意為自己畫了一幅畫作為聖誕禮物，不知道上面畫了些什麼。

&ldo;你看看就知道了。&rdo;

特意賣了個關子，懸掛在架子上的白布扯掉的一瞬間，他看見雪月突然皺了下眉毛。

&ldo;……這是，我麼?&rdo;

指著畫布上，被女人託抱著襁褓中的嬰兒，那緊緊閉著的眼睛和微張開的小嘴十分可愛，像是在睡夢中一樣。而懷抱著嬰兒的女人，正是前幾天拿到的那張母親的照片。肚子已經不再隆起，懷裡卻多了一個嬰孩。

&ldo;是你，我想你小時候應該就是這麼可愛。&rdo;

撫摸了一下柔軟的淺栗色頭髮，那雙平日裡總是溫和的眸子泛出了淡淡水光，在室內並不明亮的燈光下，在固定於一旁的輔助光源下，勾勒出雪月側顏的陰影，略微有些顫抖的睫毛捨不得掃下去，眼睛一直一直，都盯著剛完成的這幅畫作。

&ldo;我覺得她應該沒有抱過你，所以畫了這幅畫，算是當成她的一個心願吧。而且那張照片那麼小……&rdo;

半蹲在一旁的雪月，沒有第一次看見照片時的衝擊，可是他眼神裡潛藏著的繾綣柔情，卻將整個人顯得更加溫柔。那種從內到外的柔軟，是毫不做作的，是沒有了那些虛偽冰冷的，是他最純粹的樣子。

轉過頭來，看向前田的時候，雪月嘴角噙著笑，就那樣沉默了很久才說話。

&ldo;……辛苦你了。&rdo;

&ldo;哪裡。&rdo;

抱住這個因為作畫而蹭了滿身油彩的男人，就輕輕的，感受著他的存在，他的體溫。那樣令人沉醉的溫暖，從今以後會感受更多，思及此，雪月笑了起來。

&ldo;呵呵，你這個人啊……你這個人，真的、真的特別好。&rdo;

將頭埋在前田的頸項處，對方也順勢將自己放在腿上。

&ldo;哪裡好?你忘了我老媽老爸揭我的底了麼?&rdo;

吐息輕緩，聞著熟悉的洗髮水香氣，心裡十分安逸。

&ldo;不管你以前怎麼樣，你從沒對我不好過。我看了你寫的那些小說，每本書表達的情感都不同。可當初我不懂，看著那些生死離別，以為那才是愛情，所以我很怕……但現在我才覺得，能被你這樣愛著，真的是、太好了……&rdo;

&ldo;你怎麼知道那些小說是我寫的呢?是老媽告訴你的?&rdo;

前田從未跟雪月提及過這件事，知道的也就只有自己的雙親以及入江。

&ldo;前幾天，入江來過店裡，臨走的時候找我聊了好久。他聽說我要被你家人收養，好像有點失落，然後就告訴我這件事了，呵呵……&rdo;

摟著前田脖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