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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翠翠到底是沒有再來看一眼她的前夫。
宋父宋母的墓地在跟高的地方,兩人手裡捧著菊花緩緩往上走,看到一座合併的雙人墓,墓碑上男女的照片正是風華正茂。
宋文律牽著宋煋的手,站在墓前給兩人深鞠一躬,輕聲說:&ldo;爸、媽,這是我愛人路元。&rdo;他漆黑的眸子出神地望著墓碑上那兩個幾乎快要變得陌生的人,終究是動動嘴唇沒再說出其它別的什麼話。
宋老爺子的墓就在一旁,兩人靜靜在墓旁站了許久,直到天上又落了雪花,才轉身出了墓園。
時間從不會為誰停下腳步,新一年的到來,小吃店裡的生意依舊紅火。
路大劉的兒子今年九月就要升中學,路大劉愁眉苦臉地天天電話裡督促兒子好好學習,考個高分也好把兒子學籍給轉進城裡,不然老孃跟兒子一起待在鄉下,路大劉也實在是放心不下。
宋煋手上的戒指還是被發現了,雖然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路大劉兩口子。
路大劉知道城裡人流行搞基、賣腐,可他一直以為那都是年輕人鬧著玩兒的事,當不得真,可當宋煋一臉認真地告訴他,他結了婚,還是跟個男人的時候,路大劉徹底懵逼了。
&ldo;男人跟男人咋結婚?這、這國家政策也不允許啊。&rdo;路大劉結結巴巴說。
宋煋平靜說:&ldo;是在國外領的結婚證。&rdo;
路大劉張大嘴巴:&ldo;國外?&rdo;這麼不得了的?!
大概是國外把這個鄉下男人給震懾住了,一連幾天路大劉走路都跟夢遊一樣,大劉媳婦看得糟心,問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路大劉把話跟他媳婦一說,結果大劉媳婦一巴掌呼他頭上說:&ldo;結婚說白了就是搭夥過日子,人家小路又沒礙咱什麼事兒,雖然物件性別不大對,但咱可不能歧視人家。&rdo;
路大劉委屈說:&ldo;我哪是歧視,我就是想那個國外結婚證,不得了的。&rdo;
大劉媳婦白他一眼,幹活去了。
蘇杭在海南玩了大半個月,整個人黑了不止一圈,原本白皙的面板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他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直直地殺進小吃店的後廚。
宋煋正在裡面串著簽子,店裡今年新上的串串,串簽子挺費勁。
蘇杭氣急敗壞地走到宋煋面前,隨後眼睛就被宋煋手上的戒指紮了眼。
&ldo;你真跟那個男人結婚了?&rdo;
宋煋說是。
蘇杭氣炸了,轉身就走。
結果兩天之後,路大劉遞給宋煋個包裹,說是蘇杭那小子說自己受了刺激,把甜品店留下給他們打理,自己出門散心去了,歸期不定。
宋文律的工作忙,但是再忙也會每天按時接送宋煋。
兩人習慣了在入夜之後溫存,躺在一個窩裡,冷了就往另一個的身邊靠靠。
雖然已經成為了合法夫夫,但宋文律以為自己絕對是最苦逼的丈夫沒有之一,媳婦兒就乖乖巧巧躺在自己懷裡,可他能看不能吃,能碰能摸不能卻偏偏不能打直球。
&ldo;什麼時候我的寶貝才能長大?&rdo;
宋煋在男人懷裡打了個哈欠,他開春時候感冒了一場,到現在還沒好全,又怕傳染給男人,就一直不讓人親。
宋文律也是能憋,一鼓作氣把少年從頭親到腳。他的吻細細密密,輕盈地宛如隔靴搔癢,宋煋被他到情動,反而男人倒是耐得住性子,只一點點的磨著他,好一會兒才讓他在自己懷裡釋放出來。
宋煋眼裡溢位生理性的淚水,抬頭吻住男人略帶胡茬的下巴。
兩人結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