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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修西。&rdo;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師宣被叫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l;我會等你的。&039;
&ldo;等什麼?&rdo;
&l;等你來找我。&r;
&ldo;若我不來呢?&rdo;
&l;……等待是我的意願,來不來是你的權力。&r;鳶在師宣頸部落下輕輕一吻,一個閃身重新回到窗前,&l;再見。&r;
……
鳶在外流放期間,踏遍亞洲。他沒有等到修西的身影,先等到少年身隕的訊息,從帝國官網的訃告上。一個生命恆久的血族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情況下,於睡眠中離奇辭世,屍體化為齏粉,查無原因,在吸血鬼間引起恐慌。
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鳶舉著傘橫穿馬路中徒然定住,手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輛疾馳的車把鳶撞倒在地,他聽著周圍慌亂的驚叫聲與奔來的腳步聲,看著從身下淌出的鮮血,覺得這樣長眠是個不錯的選擇,然而,超強的治癒能力還是讓他在被宣判心臟停跳死亡時,從推過走廊的病床上醒來。護士人員紅著臉詢問他的情況,鳶的目光定格在路過的一間病房。
&ldo;……先生,您這是‐‐&rdo;護士突然說不出話來。
一個像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表情似毫無波動的僵硬面具,眼睛在燈光照she下反著光,似有些濕潤,流露出幾近脆弱的眼神,盯著一位哥哥給營養不良頭髮枯黃的病患妹妹扎頭的畫面,神態中有些恍惚的追憶。
男人張了張嘴,許久,才擠出一個極其細微的聲音。
護士凝神去聽,分辨出是&ldo;修西&rdo;的發音。她不知這個修西與男人是什麼關係,但這聲呼喚卻讓護士無端喉嚨酸澀,有點想哭。
一個晃神,眾目睽睽之下,床上的病患驟然消失,護士驚得四下尋找,樓上樓下,再沒見過男人。
……
鳶趕去修西葬禮前,去了一趟聖光教遺址。
他從長廊的斷壁殘垣中穿梭,數百年時光給牆面留下斑駁的痕跡,落日的餘輝披在男人身上,他從末端的聖父像,立於首端的亞父像前。
從第一次望見這副畫像,鳶打從心底生出一股厭煩,他一開始並不懂那種情緒,現在再次目睹畫卷卻清晰許多,那時一股面對宿敵的尖銳情緒。哪怕亞父也許是他的前世,這惡感不減反增。他厭惡極了亞父的狠辣,這個老男人的殘忍狠毒卻藏在他的血液裡,隨著記憶追溯開啟潘多拉魔盒,蠢蠢欲動,影響著他。
鳶的身體裡像是分裂成兩半,一個是不願變得面目可憎而努力剋制的鳶,一個是被魔盒釋放的野獸。
那個驅使他行惡的野獸,那個在初夜拂曉發現師宣與陌生吸血鬼躺在床上時燃起他暴怒的野獸,當時他理智隱約察覺,修西不會這麼簡單中招,但仍舊被憤怒與嫉妒尖銳的情緒驅使,只是在尖牙扣住少年脖頸時及時懸崖勒馬,那一瞬間,他很想把獠牙扎進少年血管,透過追溯昨晚的記憶來澆滅鳶發酵的胡思亂想。
但鳶不敢賭生物求生的本能。
他不願拿那隻野獸的獸性去賭他對修西的感情,若是連修西盤算的陰謀都全部挖掘,他很怕會激怒那頭野獸。他需要很小心翼翼,一點錯漏都不能出的等待。等待修西的報復。他很清楚,修西不喜歡吃虧的性格,他的一次背叛,不讓修西返還回來,少年必定會一直介懷。所以,他安然受領少年所有的陰謀詭計,只為了一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