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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他擁有唯一能放縱投入感情的，是師宣。他們密不可分，有一生時間相濡以沫，他逐漸嘗試喜歡師宣所喜歡的，想更接近師宣。

更加。

更加。

師宣洞悉他的想法，把顧溫一點點、一點點變得越來越像自己，教導他在顧長技面前表達儒慕，獲得信任。同時，師宣不動聲色模仿顧溫的沉默木訥、隱忍呆板、固執孤僻。沒有竊聽器，隔著時間差，師宣特意隱藏，顧溫忙碌於接受顧長技的鍛鍊，根本無法發現任何異常。

夜涼如水。

師宣拖著顧溫沉睡的皮囊甦醒，坐到電腦前，開機開啟郵件，把又一封借著顧溫接觸事務時蒐集的灰色專案資料和顧長技近期行程表，發給顧溫的對頭‐‐一個想上位的野心家。聯絡方式取自顧長技的通訊錄。無論對方想瓜分顧長技的生意，還是想賣給警方打擊對手，無所謂成功與否。師宣賣掉的這冰山一角，還不足以撼動盤踞本省的常青集團，師宣只需要對方有所行動。

沒有清理記錄，師宣關閉電腦，盯著暗下來的螢幕，在黑夜中思索片刻，起身收拾衣服出了門。

‐‐

當夜，蔡繼安在酒吧徹夜狂歡，正被起鬨與一美女喝交杯酒，這邊蔡繼安豪氣飲掉過半，那邊美女剛抬起杯座，從後面探來一個少年的腦袋，借著美女的手飲下另一杯，蔡繼安一看清那人相貌，噴出剩下半杯。

少年躲得及時，美女卻被噴了個正著，臉色漆黑無比。蔡繼安表情尷尬，趕緊從盒中取抽紙，正待遞去，就見少年已拿著自個的襯衫衣領萬分柔情蜜意地擦拭美女臉蛋，還藉機親了一口，舔了舔唇瓣。

&ldo;雪肌潤酒，真是人生一大享受。&rdo;

原本羞惱難堪的美女被逗得滿臉羞紅，旁人也跟著起鬨，&ldo;再來一個！來一個！&rdo;

蔡繼安見少年果然順勢低頭，終於忍不下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抱著少年的頭走到一邊。

耳邊喧鬧雜音太多，蔡繼安貼著少年耳朵，氣急敗壞，恨不得鑽進少年耳朵裡說話，&ldo;你是故意的吧？！前不久還冷言冷語的，現在湊過來幹嘛？&rdo;

少年也貼近蔡繼安的耳朵。滿場噪音彷彿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少年並不大的說話聲清晰無比，像條小蟲爬進蔡繼安耳道，癢得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驟然想起第一次鬧誤會時少年的絕佳吻技，真想抱著狠狠親下去，並沒有留心他說了什麼，手上卻不滿地推開少年，&ldo;你這若即若離，欲擒故縱耍得好，不就是想吊著我玩嗎？&rdo;

師宣露出微微一怔的表情，拉著摸不著頭腦的蔡繼安出了酒吧。

深夜。

師宣靠在牆上，笑得略帶苦澀，&ldo;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rdo;

&ldo;什麼忙。&rdo;蔡繼安別彆扭扭道，&ldo;提前說好，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太麻煩費腦子的事也別找我。&rdo;

師宣撲哧笑出，憂鬱表情破功，笑得兩頰肌肉亂顫，睫毛撲扇撲扇差點又讓蔡繼安看痴了。

明明上次還掃了他面子，看著面目可憎，這會兒他一笑，蔡繼安心臟又撲通亂跳，感覺不論他說什麼，他都會毫無招架之力。蔡繼安知道自己沒擔當，窩囊怕死慫，但只要少年這樣笑著，軟語哀求，哪怕給把刀，讓他自殺或宰了少年，他都會毫無原則冒著犯罪的風險，傻傻聽話。

師宣斂了斂表情，道，&ldo;我想讓你幫我找個精神醫生。&rdo;

&ldo;給誰用？請醫生這點小事跟表姑父說不就行了。&rdo;

師宣沉默。

許久。

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