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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趕緊拉著丁從大門溜了出去,心裡實在也憤憤不平:“這柳解元真是不知好歹,倘或小姐真救了他,他不感恩戴德,卻還來咱們府挑釁。”
丁沉默,其實她適才的話還未完。哪知二太太竟然如此心急,截了她的話去,直接以此搪塞那袁容氏及柳常青。
她微咬著唇,柳常青之所以如此堅定必定還有他的原因,而二太太如此竭力反對也必定另有隱情。只可惜,她不得從中窺得一二。
按說柳解元的品性,丁有過疑惑。當初他因撞了官船登船道歉,夜半陪同內侍官上岸去那些銷金窟裡買醉,可卻並沒有到天亮,而是趁著夜色率先離去了。這便證明,他這麼做只是為逃過這一劫,即便是喝得爛醉也不肯留宿那種煙花柳巷之地。此人對功名怕是看得極重,是不是就因此,有了被搭救這一藉口,他便死拉著不放,定要與郎中府攀上一門親?
再說這袁容氏,聽二太太說是南鸞書院院長的夫人,本家也姓容,應與這柳常青的交情匪淺。再聯絡二太太當初在明州時對容家二人那態度,便不由想到,袁容氏必與容閣老也有關係。梁雲鳳曾說,當年祖父致仕是因容閣老而起,故而兩家早不對盤,那二太太對袁容氏這般疾言厲色雞蛋裡挑骨頭便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怪就怪這柳解元命不好,偏生請了容家人來保這趟媒,不知道的還道正常,這知道的,可就成了故意上門挑釁了。如今他們二人在此,還焉有好禮相待。
此時屋裡的二太太尖酸笑道:“呸……恬不知恥!你不必在我跟前尋死覓活,你當這裡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素娥,去請二爺六爺都出來,我倒要看看,這柳家小兒究竟敢不敢死在這兒,他若是死了的話,我就趁早叫我那兩個兒子將他抬出去,免得髒了我府裡的青磚,愣是要一塊兒一塊兒撬起來再重新鋪!”
素娥在裡頭看個真切,聞這機會能將丁寅放出來,立馬屁顛屁顛就出來了。
瞧見丁與芳菲還杵在這裡,忙豎起指頭“噓”了一聲:“八小姐,您趕緊回去吧!裡頭可亂著呢……”
丁便問:“你怎麼出來了?”
素娥回道:“二太太讓奴婢去喚二爺跟六爺,估計是要在底氣上強過那柳解元。八小姐,您說奇怪不奇怪,這好好的提親,怎麼會變作如此?也不知今日二太太是不是吃了槍藥,簡直就恨不得跳起來把那柳解元給掐死。”說罷搖頭嘆息,連她也覺得,這麼好個機會能把丁安排妥當,偏讓二太太自己給攪黃了,實在是可惜。
丁暗忖,二太太這不是要掐死柳解元,而是要做給袁容氏瞧的。當初在明州時之所以不動聲色對待容家二人,其一是因那二人一個是容家媳婦兒一個是容家孫女兒,不似袁容氏這般已是嫁出去的女兒成了潑出去的水好欺負;其二,丁容兩家不合,怕是這圈兒里人都心知肚明的,趙大太太當然也不例外。故而當初二太太只想在趙大太太面前立個心胸開闊的標榜,並不去招惹那二人。
想到這些,丁霎時又覺得裡頭那柳解元簡直是個糊塗蟲可憐蟲傻瓜蟲。怎麼就偏偏請了袁容氏來保媒。
她暗暗嘆息。也不知丁丁妙究竟哪個與此人有緣了。
便苦笑道:“我自己回去,你們忙你們的吧。”
兩人福身:“那就請八小姐路上小心。”
丁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問素娥:“適才二伯母也讓你去請六哥了?”
素娥點頭:“是呀。六爺都被關了這麼久了,老爺也不知道何時回來。奴婢昨兒個與二奶奶去瞧他,嘖嘖……整個人都面黃肌瘦的,十分可憐。”
“那就趕緊去,可千萬不能讓他病倒了。”
素娥“嘻嘻”笑著:“八小姐是怕二太太反悔吧?”(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十六章 賤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