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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麼多年過去，記憶已經漸漸開始模糊，許梓然還是恍惚地記起來，有一段日子裘鬱柔總是在下班後去她家，然後為她買一堆水果。

因為她自己本身過的實在不修邊幅，只要能吃飽就沒有其他營養需求，裘鬱柔就只好買來水果後切成一塊塊放進保險盒再裝進冰箱，讓她有空就吃點水果。

許梓然那時候特別受不了裘鬱柔的行為，因為對方甚至在讓她吃水果這件事上都做了個指標，比如說&ldo;一星期吃三個蘋果六根香蕉&rdo;，以至於許梓然吃著甜到驚人的水果的時候，還是有種自己在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的詭異感受。

這個記憶應當是真實的。許梓然想。

但是當她開始對比記憶中的裘鬱柔和眼前的裘鬱柔的時候，卻覺得她們是不同的。

記憶中的裘鬱柔至少還會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像除了面無表情和微笑，就沒有了其他的樣子。

可是感覺又似乎相似，許梓然不知道到底該懷疑眼前的場景，還是懷疑自己很有可能出了什麼問題的記憶。

眼前的裘鬱柔已經在短短兩分鐘的時間裡切好了蘋果並放進了碗裡，繼續道：&ldo;不管是鋼琴曲，還是羅霏霏的事上，又或者對待劉頤真的計劃，你認為一路看著你做這些事的裘鬱柔，會猜不到這件事情麼？如果是你呢，你猜不猜的到？&rdo;

許梓然低頭沉思。

裘鬱柔便說：&ldo;你看，你不是就一眼看出我不是她了麼？&rdo;

許梓然抬頭皺眉：&ldo;不對，這是不一樣的，我本身就接觸了&l;非常理&r;的事情，因此才能看出來，她既然一直生活在&l;常理&r;的世界中，理應不那麼容易想到才對。&rdo;

裘鬱柔意外地沒有反駁，反而一邊把手中裝了蘋果的碗遞到許梓然手中，一邊說：&ldo;那麼說來，你說的更有道理些。&rdo;

許梓然嘴角一抽，又聽見裘鬱柔道：&ldo;反正我又不是來跟你探討這種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想對你說，你的計劃還不夠完善，你需要讓你的對手永無翻身之日才行。&rdo;

許梓然終於投降：&ldo;好吧，你說，但是你同時要告訴我，現在這種情況對裘鬱柔到底有沒有……&rdo;

許梓然話音未落，系統&ldo;滴&rdo;的一聲的提示音讓她硬生生停住了話頭，她看著裘鬱柔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許梓然捧著手中的碗，說：&ldo;你，你要不要吃蘋果。&rdo;

裘鬱柔看了看許梓然手中已經切好的蘋果，又拿起一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ldo;我睡著了？&rdo;她一臉不敢置信。

許梓然想，要是她，她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個睜著眼睛就能睡著的人。

裘鬱柔似乎想到什麼，開啟來電顯示看了一眼，隨後皺起眉頭，抬起頭問許梓然：&ldo;我有沒有跟你說起白語格的事？&rdo;

許梓然心中咯噔一聲。

系統在腦內提示正在重啟。

如果現在說重生的事，系統是不是會來不及干涉？

許梓然滿腦子糾結，便聽見裘鬱柔說：&ldo;……孜然，我是不是‐‐人格分裂了？&rdo;

許梓然：&ldo;……&rdo;

裘鬱柔瞪大了眼睛：&ldo;我確定我健康狀態沒有問題不可能無緣無故睡著，我也沒有嗜睡症我之前剛剛做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