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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整片天空的東方也漸漸由藍轉白,由白轉紅,當一輪紅彤彤的圓盤劃過地平線從東方升起的時候,兩人同時盤坐在虛空之中,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口訣,雙手掐指扣與丹田之處,轉瞬間凝結出一枚圓形小球,只是南宮星良的丹田小球明顯比陽川的小上很多。阿畫發現,當太陽、陽川、南宮星良三者連線成為一個正三角型的時候將青丘村的井口包圍起來,似乎是從青丘村四周地底沖天而起的龐大靈力籠罩整個村子,變異的屍人們彷彿也感受到青丘村與往日的不同,逐漸蛻變的指甲和鱗片從身體上淡去,他們緩慢的將頭顱低下,好像所有的人都睡著了一般,安靜祥和的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日光。
待到萬般諸事都已經處理妥當,一白一黑兩道幽光自天邊劃過,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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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樹林立,河水清幽,不時有兩條魚兒在水中嬉戲玩耍。
“撲通”一聲,一個手指大小的鵝卵石子墜入河底,驚走了魚兒,暈染了河底,泛起了泥沙。
自打阿畫從青丘村出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會兒更是蹲在河邊發呆,時不時的拿起石子扔向河裡,剛巧這一幕被南宮星良看到。他慢慢的靠近阿畫,矮身蹲在她身旁,柔聲道:“在想什麼?”
阿畫一驚,稍稍後退了一步,河邊沙石滑腳,眼看她重心不穩就要朝著河裡倒去,南宮星良伸手一拉將阿畫拽入懷中,柔軟的身軀撞到堅實的胸膛上,阿畫連忙掙脫了南宮星良的懷抱,擔憂道:“我怕四十九天的時間來不及。”
阿畫稍微低了低頭,轉而又抬起頭來,目光清澈的看著南宮星良道:“你說的虛皇鼎到底在哪兒?我們總不能這麼漫無目的的尋找吧?南宮,你不是說我和神器之間有感應麼?為什麼我一點反映都沒有,會不會你認錯人了?”阿畫擰著眉頭,有些憂心的嘆了口氣。
是啊,他們只有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時間一過,事情幾乎就沒有轉機了。
“你很急?”南宮星良雖然嘴上這樣問著阿畫,其實他的內心也很急。
阿畫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害怕事情有變。”
“你的鮮血可以指引我們尋找神器,但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你確定要……?”南宮星良無不擔心的說道。
鮮血麼?又是鮮血……
“你若是不想,沒有人會勉強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
阿畫抿了抿嘴唇:“謝謝你南宮。”
唉,不就是要她的血麼?權當是義務獻血了!阿畫心中自我安慰著,大方的伸出手臂:“噥,來吧。”
南宮星良看到阿畫大展雙臂的樣子,不禁扶額:“你這樣子會讓人誤以為我要對你怎麼樣呢。”
阿畫一聽忙四下裡觀看,這荒郊野外的哪兒有什麼人,純粹是南宮星良為了打趣她罷了,眉目一挑:“若是旁人看見了,也只會以為我調*戲你!”
“……”南宮星良一陣無語,什麼叫她調*戲他?“我有得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個女孩子。”說到此處,他不禁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若是換了別人家的女孩早就要尋死膩活的了,她倒好,權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竟也沒有問過他或者叫他負責之類的,可是他心裡卻已經承認了她的位置,來日若真因此事而嫁不出去的話,他定會娶她,只是這些話也都藏在南宮星良的心裡罷了。
“怎麼,你還要驗明正身?”阿畫眨巴著大眼睛,雖是一臉無辜的樣子,可心中卻在偷樂。南宮星良一聽面上一囧,還是不要說了為妙,否則他都不知道要被這妮子調*戲多少次。平日裡嘴巴也挺伶俐的,怎麼偏碰上她就什麼也說不出了,南宮星良心中一陣惱火。
他徑直將阿畫的手臂抽出,用嘴咬破自己的食指,以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