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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小姑娘聲音清甜細軟,還有點顫音。鼻尖微紅,一雙眼濕漉漉的。
徐琛已經穿戴好了盔甲,他忽地笑了,「太子有那麼可怕嗎?」
把人從家中抓出來,壓著來京城那一路上,這姑娘可沒開口求過他一句。
左雲裳見徐琛遲遲沒有答應自己有些心急,她開口剛想說點什麼時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雲娘。」
想什麼來什麼,左雲裳僵硬的一點點轉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人向她走來,身上只披了一件玄色的寬袍,從來衣袍都規整到一條褶皺都沒有的人此時連衣襟都未束好,夜風中衣角翻飛露出其中素白的寢衣。
徐琛看著來人也有些驚訝,太子已經很久沒有走出寢宮了。
他從跟太子相識到奉命守衛東宮也有些年了。太子這一次『病重』之後所作的謀劃,他多少清楚一些。
貴妃有孕,陛下大喜,這一齣戲正要演到高潮處,明日朝堂之上才是大戲開場。
現在遠遠沒有到太子可以走出寢宮的時機,他卻仍走了出來,這一走若被有心人看到。他們這些日子的蟄伏謀劃就會功虧一簣。
徐琛所認識的那位太子殿下絕不是這樣意氣用事的人。
他垂眸看了一眼左雲裳,小姑娘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勾了勾唇角,果真是女色動人,太子到底是年紀太輕。
左雲裳的心跳忽然變得很快,無序的心跳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喉嚨中跳出來。
完了,這一次一定會被訓的很慘吧。說不定以後都不能再來燕潭了。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有一次她在宮中遇著了一隻小狗,便抱回了雍雲宮中養著。
後來她有一次遛狗的時候,狗很高興的往前沖,她一個沒牽住摔了一跤,擦破了膝蓋和手掌。
太子聞訊趕來教訓了她一通,把她禁了足,一道將狗帶走了。
後來仍由她如何哭鬧不休,也再沒見過那隻狗。
她與葉裕衣鬥法的那些日子裡無論是她還是他都沒有吃到什麼甜頭,太子真正生氣時總是有很多手段教訓她。
這一次她不想跟他再吵了也不想再鬧成那種難看的樣子。
她神色有些畏懼,眼中盛滿了忐忑,瑟瑟發抖卻不敢後退,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葉裕衣的腳步一頓,他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在他的觸控下她變得更加緊張僵硬,她在微微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掌中的肌膚也不如以往溫熱細膩,泛著涼意。
他神色一沉,「受傷了嗎?很難受嗎?冷嗎?」
看著他熟悉的陰沉神色,對上他泛著暗色的危險眼神,左雲裳更加緊張了。
她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拳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我沒有受傷,我一點事情都沒有。我不是故意要跳進湖裡的。殿下,你怎麼來了?」
葉裕衣剛要開口,他發現面前的人更加緊張了,他皺眉,「你在怕什麼?」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擦了擦下巴上的水珠,「我不想讓你生氣。」
葉裕衣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嚇到了她,他並不生氣,只是從聽到她落水的訊息起就無法控制的情緒。
他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面頰,扯動嘴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你沒有做錯什麼,我不會生你的氣。」
他的小鳳凰不該是這樣緊張又小心翼翼地樣子,他不想讓她怕他。
左雲裳驚訝地問了一句,「你不會罰我嗎?」
這一次葉裕衣居然沒有教育她,也沒有給出懲罰。
葉裕衣搖頭道:「不會。」
他側頭對一旁的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