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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眼底滑過一線貪婪,「太子都病成這樣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病著也是遭罪,還浪費藥。咱們只是幫他解脫。他總這樣生病,自己也難受,下面咱們這些人也難受是不是。幫他解脫,也是幫東宮裡大家都解脫,跟著這樣一個主子有什麼前途呢?我這是為大家好啊。」
小十二覺得義父說的很有道理,不是殺人,是幫人解脫。
這樣想著,他一下就感覺沒有那麼怕了。
幾個人都充滿信賴的看著魏涕,義父總是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
左雲裳站在太子的床邊,小心翼翼地扯動著床幔,將它們閉合,尾端緊緊地卡在床榻的縫隙裡。
為了確保她卡的夠緊,她又拉了好幾下,確保拉不開才稍稍放心。
她睏意上湧,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抬頭又環顧了殿中一遍。
太子的寢殿中有一道正門,正門外一整條甬道都有不少人守著,懷夢武安很多時候就站在門外。
刺客想從正門進來應該不太可能。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道側門上,說實話現在她心裡仍沒有底。
刺客,刺客,他們真的會好好從門進來嗎?
戲臺子上那些英雄好漢好像從來都不肯老老實實從門口走,不是從房頂上掏洞就是翻窗戶。
她走到窗邊又確認了一遍每一扇窗戶她都拉緊了關好了,仰頭看著大殿穹頂摸了摸下巴,東宮的房頂應該不至於那麼不結實能讓人隨便掏個洞……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兩天有點卡
大修了一下四十一四十二章
梳理了一下大綱和劇情
應該這樣就不會卡了吧……大概
第43章
她默默的抱著大匣子蹲在牆角摸機關, 可不管怎麼摸難以沉下心來去擺弄機關, 一不小心還把已經開啟的機關重新鎖上了。
她皺著眉頭抽出手,抬頭看了一眼那道側門, 想起了上一世剛入東宮。
送親的隊伍自朱鳳門進, 由宮人引入東宮,那時她初入東宮只覺得看什麼都新奇有趣的很。
一路上又忐忑又興奮的東張西望,這份忐忑和興奮在大殿中見到皇后皇帝時達到了頂峰, 在看到坐在上位俯首看下來的人時盡數化成了震驚。
少年著一身金黃色的圓領長袍,胸前以金線繡出團龍,端端的坐在那裡,身形修長。
他低眸向她漠然的投來一眼,蒼白的面容太過俊秀, 以至於有了模糊性別的陰柔之感。他看她的眼神沒有半分波動, 仿若天上的神祗隨意的向地上的眾生投來一瞥,冷漠又威嚴深重。
身著龍袍的少年高貴俊美若星光卻也陌生的可怕。
母親與舅舅跟皇帝與皇后一番客套, 在東宮安頓好她之後便告別了她出宮回家, 留下她一個人住在東宮,也就是眾人散去,她才有機會和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夫君說上兩句話。
他只是沉默的站著, 她也不該知道該說些什麼,目光瞥過他包著布的手,話便已經說出了口,「殿下的手怎麼受傷了?」
武安見葉裕衣不答話暗暗心急,替他上前解釋道:「有一天晚上殿下遇刺, 可危險了。萬幸只是手上受了傷。」
左雲裳沒什麼興趣的象徵性問了一句,「哦?什麼時候的事情?」
武安側頭去問懷夢,「這日子過了也挺久了,我記不清是哪一日。你記得是哪一日嗎?」
懷夢想了想,「那一日上午我記得薛公子進了宮,殿中新送來幾盆很香的蘭花,花瓣都是白的。整個殿中都是香味,香了半個月花才謝。」
她敷衍的點了點頭,懷夢武安大概也是看出了她的不耐,對視一眼沒有再多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