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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無奈將雙手收回，略顯遺憾地砸吧砸吧嘴，目光依舊直勾勾往文軒那拳頭上瞧，&ldo;這位道長，你既然已經知道是隻女鬼了，還想要問些什麼？&rdo;

&ldo;我想查查她生前的事情。&rdo;

此話一出，那中年人一愣，頓時將目光從文軒手上移開，看了看文軒的臉，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發懵。他當然是該發懵的，那女鬼盤踞在那山上時他分明還沒出生。文軒居然找他打探這種事情，真是找錯人了。

但文軒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像這種人，哪怕不能給他答案，也能給他找到答案的路。

果然，這中年人不過糾結了片刻，便有了主意，故作淡定地笑道，&ldo;我雖然不能直接告訴你，但我知道誰能告訴你。&rdo;

文軒點了點頭，也不再拿捏，直接將手中的碎銀子遞了過去。

中年人極高興地拿了，便站起身來為文軒領路，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頗有些老舊的屋內。

屋內住著一個老頭。這老頭沒什麼特別，只是老而已。

想回答出文軒的問題，老，卻是必然的條件。

&ldo;趙大爺！&rdo;中年人敲了門，喚了那老頭出來，向文軒介紹道，&ldo;鎮上年紀大的人雖然不少，但大多都有些老糊塗，趙大爺是難得清醒的一個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他肯定能說上幾句。&rdo;

說著，他向那老頭使了個眼色，大抵是說文軒出手多麼闊綽。

趙老頭心領神會，馬上露出熱絡的笑容，&ldo;這位道長有什麼要打聽的？&rdo;

此人大概六七十歲，算來只比文軒年長十來歲左右。但身為一個凡人，這已經是個並非人人都能活到的年紀。趙老兒雖然神色清醒，臉上也免不了透出許多老朽之氣。

&ldo;就那座山裡的那個女鬼。&rdo;中年人替文軒答道，&ldo;道長想打聽她生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rdo;

此話一出，趙老頭顯而易見地一驚。

半晌，他斂下了自己的驚訝，露出一種微妙的神色，看似在回憶些什麼。那實在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趙老兒的神色逐漸悲傷起來。

看著他這反應，文軒暗道有門，神色不由得有些凝重。對於接下來將要聽到的事情，說實話他是有些緊張和不安的。但他也知道，對於那些事實，他是不能避開不查的。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趙老兒終於嘆了口氣，&ldo;她啊……總是聽人女鬼女鬼的叫著，可她的生前，真是好多年都沒有人提起過了。&rdo;

&ldo;您認識他嗎？&rdo;文軒連忙問，&ldo;在她生前的時候？&rdo;

&ldo;好說也是一個鎮上的，雖然談不上熟悉，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有的。&rdo;趙老兒道，&ldo;道長想知道一些什麼？&rdo;

一時間，文軒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只得道，&ldo;先隨便說說吧。&rdo;

趙老兒便從最初開始說起。

&ldo;那時候她和我一般大，已經是鎮上的一枝花了，多少小夥子看著她眼睛就發直，只可惜……&rdo;他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ldo;是個啞巴。&rdo;

果然是個啞巴。文軒心裡頭不由得有些發緊。

趙老兒已經忘了她究竟姓甚名誰了，只記得那時候鎮上的人都叫她啞巴花。啞巴花家裡有一個父親和兩個哥哥，母親死得早，從小日子就苦。她的父親也不愛管她，一直都被兩個哥哥欺負著。

&ldo;但直到那時候之前，她還算活得有個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