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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軒垂下目光，看著那仍舊被老頭護在懷中的兩個白麵饅頭，&ldo;他可還有偷別的東西？&rdo;

酒館諸人被問得一頓，好半晌才有人答道，&ldo;那是他現在被揍怕了，膽子小了！以往只要有人打他旁邊過，錢袋都能被他摸去！&rdo;

周邊眾多圍觀者連連點頭，顯然此話非虛。

文軒皺眉搖頭，心中也是無奈。

&ldo;懂了嗎？&rdo;酒館諸人便叫囂道，&ldo;懂了就走開一點，少管閒事！&rdo;

結果文軒非但沒有走開，還取出了一粒靈石來，&ldo;無論他以前有多少錯處，既然如今只偷了那些，我便替他還了。如此，可以放過他這次嗎？&rdo;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嘈雜，大抵都在感嘆如此人模人樣的築基修士居然是個傻的。

酒館諸人也是一愣。而後一人將這靈石接過去，驗了驗真假，便嘲諷笑道，&ldo;既然有人願意當這個冤大頭，我們自然懶得再和他計較。&rdo;而後此人招呼左右，便欲轉身回去。

文軒卻又攔下這幾人，多遞了幾塊靈石過去，&ldo;再給我上一桌好菜。&rdo;

圍觀眾人又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只見文軒朝那還趴在地上的邋遢老頭友善一笑，&ldo;你不是餓了嗎？這一餐我便請你吧。&rdo;

酒館諸人臉頰都是一抽。但生意上門，他們還不至於拒絕，只是特地選了角落裡最偏僻的一張桌子。不過片刻飯菜就上了桌，倒是毫無剋扣，豐盛不可方物。

老頭毫不客氣，胡吃海塞，嘴裡塞滿了東西含糊謝道，&ldo;恩人，你真是我的恩人啊！&rdo;

文軒含笑看著他吃，間或提醒一下讓他別噎著。等到半晌之後，老頭終於有些吃不動了，往嘴裡塞東西的速度稍微慢了些許，文軒才開口表示，&ldo;如果你真的拿我當恩人，那麼我現在遇到了幾個問題，你能否幫我解答一二？&rdo;

是的，文軒決定幫助此人，並不是白幫的。一個人能混成如此臭名昭著的老無賴，至少表明他在本地待得夠久，而且禍害範圍廣闊。雖然他是如此的不受歡迎，但文軒現在所需要的，正是這種人。

&ldo;恩人儘管問！&rdo;這老頭果然拍著胸脯保證。

文軒便又提到了那開過蘊靈齋的簡家。

老頭神色一變，顯然也是知道簡家的事情的。他卻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面上露出許多遲疑之色。

&ldo;怎麼？&rdo;文軒不由得哭笑不得，&ldo;難道你也害怕天譴嗎？&rdo;

老頭搖著頭晃著腦，&ldo;恩人既然也知道天譴之說，何必還要……&rdo;

話音未落，咯噔一響，文軒拋了粒靈石到他面前。老頭雙眼猛地一直，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又咯噔一響，文軒又拋了粒靈石到他面前。

文軒就這麼一粒一粒擺出來，直到足足擺了二三十粒，老頭目光就一直沒轉過彎來，卻一直還是沒有出聲回答。

而後文軒將這些靈石往懷中一攬，&ldo;不願說就算了。&rdo;

&ldo;誒！&rdo;老頭忙道，&ldo;恩人等等！恩人等等！恩人有問，我怎麼會不願說？剛才我只是在想而已！在想而已！&rdo;

文軒搖了搖頭，不由覺得好笑，&ldo;那你現在想好了嗎？&rdo;

老頭點頭如搗蒜，趕緊倒豆子一樣將自己說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ldo;難產？&rdo;文軒眉頭一皺。

老頭是從簡易出生開始說起的。原來早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