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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曄爽快付了錢便爬上了馬車。
白日跑馬車的都是跟趕牛車的一樣在城門外,天黑了才趕回馬棚。
出城還得跑上一會兒功夫。
楊曄坐在馬車裡頭,這錢花的多些,墊子也軟和,比牛車平穩,又能遮風擋雨,到底是舒坦,只不過做的人多了,罩在裡頭味道不好聞。
他捲起車簾子透氣,一陣涼風灌入,前頭一片燈籠亮光。
「那是賭坊吧。」
他提了一句,馬車師傅趕著馬道:「是,夜裡就屬這裡最熱鬧亮堂。」
話音剛落,賭坊裡頭走出個急匆匆的年輕男子:「誒!那個趕馬車的,來送我一段。」
馬車師傅吆喝:「不巧公子,我這兒有客了!」
「我出三倍的價格,轉來送我。」
馬車師傅擺了擺手,還未張口賭坊裡又出來了三個壯實的漢子:「錢裕,錢大公子,今兒走這麼快可是我們賭坊招待不周啊?」
被稱作錢裕的年輕男子掃了掃袖子:「不就是輸了點兒錢嘛,今日出門沒帶那麼多,先掛帳上。」
「行,只要有您這句話就成,只不過現在帳上可已經掛了不少帳了,錢公子要是隻記不銷,那我們賭坊可得上您的店鋪裡去了,我們這賭坊也就小本經營。」
年輕男子怒道:「老子說了會還上就會還,別總是把這些話掛在嘴上。」
「成,錢公子不為難我們,我們自然都聽你的。」
趁著幾個人搬扯的功夫,楊曄小聲催促了馬車師傅一下。
馬蹄踏踏而過,很快奔出了城。
「師傅可識得那賭坊的男子?」
「識得,好似是什麼鋪子的公子。我時有跑夜路,有一回還拉過他,這公子好堵的很,時常能在這一段瞧見他。」
馬車師傅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雖說這公子是愛賭,但卻還是個痴情種咧,我拉他那回人喝得七倒八歪,哭喊著說什麼家裡不讓他娶喜歡的姑娘,姑娘嫁給了別人一通話。」
楊曄總覺得那錢裕似乎在哪裡瞧見過,可惜映象實在不深刻,福禧齋日日裡來往客人,指不定錢裕是其中一個。
想跟車師傅打聽,奈何人要點沒說上,卻是說了一通八卦。
馬車在噠噠的蹄聲中奔走在夜色裡,朝著棗村去。
雷聲隨著夜色的加深而變得濃重,一道閃電劃過,大雷隨之而下。
阿喜這陣兒還沒睡下,聽見忽然大起來的聲音,他的肩膀隨著雷聲的響動條件反射的瑟縮。
他放下手頭的針線活兒,出了片刻的神,今兒家裡只他一人,他既有些害怕又擔心這要下雨的點兒楊曄是否已經歸家了。
回過神時,他微微嘆了口氣,把線頭在針尾巴上繞兩圈,打了個死結後將線剪下。
他抖開自己縫製了兩天的成品,對著燈火瞧了瞧,短小的布料,又順又滑,鮮紅的成色,把他的臉都給染紅了。
紅肚兜上繡著兩隻歡好的鴛鴦,活靈活現,也不知楊曄是否會喜歡,他抿了抿唇,臉更紅了。
左右楊曄不在家裡,他去看了看門窗是否關緊後,重新回到屋裡坐在床邊把自己的衣帶解開,將衣服一件件脫下來。
冰涼質感的肚兜貼到身上,他倒吸了口冷氣,背著手將帶子系在腰間,大小正好合適,只是不知道上身效果如何,若是屋裡有水的話,那還可以照照。
到底是想瞧瞧成效,他去灶房打了一大盆水進屋,脫了鞋襪,準備待會兒瞧夠了再洗腳。
他赤著腳在屋裡打轉,臉雖然很燙,卻自我鼓勵著說現在就不好意思了,怎麼給楊曄看。
正直他呼著氣往水盆前湊時,一串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把他又給嚇哆嗦了回去,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