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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雖然你已經殺了那下蠱害你之人,但這件事,我不會這麼輕易算了。&rdo;
沈棠道,&ldo;娘,這件事,你就別插手了。&rdo;
南燭揚眉,&ldo;都欺負到我兒子頭上了,還不許我這個當孃的出頭討回來?&rdo;
&ldo;當然不是,只是,我自己會處理好的。&rdo;沈棠笑道,&ldo;您兒子可是武聖,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好,還怎麼在仙門立足。&rdo;
&ldo;你還想在仙門立足?我怎麼聽說,仙門已經聯合將你通緝。說起來,那個帶頭通緝你的,不就是外面那個萬劍宗宗主麼?&rdo;
沈棠忙道,&ldo;娘您可別找他麻煩,景離一路幫我良多,他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如此。&rdo;
&ldo;我就是隨口一問,你著急什麼?&rdo;南燭悠悠道,&ldo;還從未見過你對誰這麼關心,看樣子,連心蠱對你的影響當真不小。&rdo;
沈棠啞然,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連心蠱在南疆通常是主僕或夫妻之間,未免對方背叛而用,中蠱者不僅會對對方的靈力成癮,在心理上,同樣會對對方產生依賴,受到對方情緒牽動。
南燭會有此誤會,也實屬常理。
&ldo;不過我看,你似乎並未從他那裡吸收太多靈力平復蠱蟲,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你的蠱毒惡化極快。&rdo;南燭道,&ldo;這樣也好,連心蠱極易對牽引之人上癮,你現在既未上癮,想要根除也會容易些。&rdo;
沈棠問,&ldo;根除之後,會怎麼樣?&rdo;
&ldo;既然是控制人心、產生牽絆之蠱,解除過後,牽絆自然也會隨之消散。&rdo;
沈棠覺得自己喉頭有些發乾,&ldo;消散……指的是什麼?&rdo;
&ldo;我也不敢確定。連心蠱從未有過成功解開的事例,也無人知曉結局會如何。不過想來,既然是這連心蠱帶來了你們之間的牽絆,那當蠱蟲除去之後,這些牽絆定然會有所損耗。&rdo;南燭道,&ldo;損耗的,可能是情感,也可能是記憶。這一點,與靈虛之界有共同之處,你應當能夠理解。&rdo;
&ldo;我……會忘了他?&rdo;
南燭注意到沈棠的異樣,又道,&ldo;我知曉你與那萬劍宗宗主定是交情不淺,這樣做,的確對你們不太公平。可如今,你手臂上的黑線已近心脈,已是毒入肺腑之象,你別無選擇。&rdo;她又道,&ldo;這也無妨,等你的蠱毒解開之後,你便與我回瓊靈谷。在外面發生的事情,就當又進了一次靈虛之界,都忘了吧。&rdo;
&ldo;我不要。&rdo;沈棠立即脫口而出。
南燭臉色沉了下來,顯出一絲溫怒之色,&ldo;是不願回去,還是不願解蠱?你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你還能做什麼?你看看這天下,除了聖巫族,哪裡還有你的容身之所?&rdo;
&ldo;天大地大,我哪裡去不得?&rdo;沈棠道,&ldo;您若是這樣,倒不如索性別費心思替我解蠱。反正我這一世活得夠長了,讓我就這樣聊此餘生也無妨。&rdo;
&ldo;混帳!&rdo;南燭厲聲道,&ldo;以前你想要如何,我都能依你,可這次絕對由不得你胡來。這次,我就算是打斷你的腿,也要將你帶回瓊靈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do;
她說完這話,起身離開。靜謐的室內只留沈棠一人,他偏頭看了看掛在床頭的解語劍,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麼。
屋外,謝景離與曲雲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