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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兒聽見男人在他耳邊柔聲道,僵住了身子。誰不知道所有住進西院的姨娘都已經失了寵?安順只是一個外院管事,就算她出府以後真的求上門來,也再也見不到王爺了。她感覺到男人仍然緊緊箍著自己的腰,即使在這湖中心坐了這麼久,仍然掌心熱燙,與從前千萬次摟著她時的溫度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她再不敢放肆與這人調笑,顫聲道:「奴婢願意去住西院。」
王爺親了親她的耳垂,柔聲道:「好姑娘。」
今夜的瑞王,又去了銷金樓。他來這裡從很早以前就只有一個目的,來找香蓮。從前他與香蓮情濃的時候,甚至日日宿在這裡,彈劾他的摺子在帝王桌頭累了一摞,也沒能把他罵回自己的王府裡去。只是後來香蓮長大了,他興致淡了,也就變成只每月來一次。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頻繁地來找人,今夜又來得晚了一些,便被老鴇賠著笑告知香蓮那處已經有人了。他掃過老鴇神情,明白了老鴇未說的話語,笑了笑,道:「那我等她便是了。」
是他輸了,其實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比不過這女人薄情。
老鴇擦著汗退下,另安排了其他姑娘來他的房間,都是按著他的喜好挑的十一歲到十四歲之間的幼女,他一個個看過去,卻提不起一點興致,最後只讓她們彈琴唱曲了事。這座銷金樓堆金砌玉,卻也只養出了一位符合他喜好的美人。
香蓮來時,明顯剛沐浴過,髮絲間還帶著濕潤水氣。她眼眸明亮,臉頰暈紅,面板白淨如瓷,穿著木屐走來時衣裙下擺隨她動作擺動,露出光裸腳背。瑞王注意到她腳腕處帶著紅痕,心中像是被蚊子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但下一刻這美人甩開木屐,直接撲到了他懷裡,摟住他脖子笑眯眯地抬頭看他,問他:「你這次怎麼這麼快又來看我?」他卻心中猛然一酸。
他們曾經,也做過許多比這更親密的事。
但下一刻這感覺淡去,他心中泛上一股被冒犯地不快,看向香蓮的目光中就帶了涼意。他不喜歡超出自己掌控的事物,即使是曾經令他心喜的寵物。可是他伸手撫過香蓮背脊,動作卻輕柔至極。他感到掌下髮絲絲滑,目光順著這黑色的絲綢滑下,看見髮絲一直柔順地垂至美人腰間。
香蓮從不怕他,她埋在瑞王懷裡,不是沒有察覺到這男人今夜態度有異,自己態度卻一如往昔。片刻後她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便翻了個身,倚靠在瑞王身側。
「跟我回王府吧,香蓮。」瑞王說道。他老了,開始需要一個兒子,既然只有香蓮對他來說是特殊的,那麼他也不介意試試。歡場裡的姑娘每日都會喝絕子湯,所以他不能讓香蓮再待在這裡。
香蓮面上笑意消失,盯住瑞王。她生得太過艷麗,尤其是眼尾上翹,眸光朦朧,看人時總是無情也似有情,天然三分帶笑,但當笑意完全從這張臉上消失時,便顯出一種不可打動的薄涼。
蓋因天下間,還能有何物比面前的美人更珍貴?
香蓮看出了男人只是來通知她,事情並無轉圜餘地。她抬高了下顎,眯了下眼,突然笑了,輕巧說道:「好啊。」
瑞王沒有再跟香蓮說話,他達成了目的,卻並不高興,起身拂袖而去。當晚,香蓮被一頂小轎從側門抬進了王府。
這件事發生時,閬仙已經躺在雲無覓身邊睡著了。他們牽著手和衣而臥,有種說不出地安寧。次日醒來才得知這個訊息。香蓮不似常笑一般不能修煉,他在當日點開那姑娘的靈竅的同時,也撤去了自己加在香蓮身上的結界,否則結界內外無法流通靈氣,對香蓮的修煉並無好處。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見香蓮一面,雲無覓也是要帶上的。
香蓮對待閬仙能找到自己並不吃驚,她之前指揮下人將書桌搬到了窗戶邊,此時把軟枕放在上面,靠在軟枕上晃蕩著腿。她對重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