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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哥你」「你有什麼東西在暪著我吧?」他不待我說完便打斷了我的話,滿臉懷疑地望著我,專注得連我自己也能在他的瞳孔中看見自己驚慌失措的表情,他發現了嗎?!我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範書盈的事,甚至連我是永陸軒童養媳的身份都沒有提到,只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而已,他不可能會知道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又露出笑容面對他:「怎麼可能呢?酷哥你可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可能會騙你的,而且我也不禁騙你啊,小花還想要多活幾年呢!」這句話其中一半是假的,但最後那一句可是比九九九九純金還要真!
結果卻沒如我預期一樣,他反倒皺了皺眉道:「不是朋友,你是我未來的娘子,怎麼可能是朋友?你又在說謊。」我的嘴角馬上抽搐了一下,啊啊啊原來他還沒忘記啊,我倒是把這件事扔到西天去取經去了。他看見我越變得奇怪的表情,臉馬上沉下來,「你該不會是忘了吧?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以為我是在說笑嗎?」他不是在說笑嗎?這可是終身大事耶!
我當然沒那麼蠢照心裡的想法跟他說,連忙搖起頭來,差點沒把腦袋都給搖下來,這才看見他臉上的神色好看了些,但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還是有點不爽。
正當我還在為招惹上這麼的一個人而感到懊惱時,他卻突然變了臉,把原本掛在臉上萬年不變的冷淡換成了難以忽視的柔和,感覺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遇難卻幸運地找到溫暖的出路,我不禁抹了把冷汗,雖然把他形容成冰天雪地是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隻有這四個字最為符合他的形象了吧?
「雖然我不知道犧牲是些什麼,但我知道看著別人為自己失去什麼的時候,心會痛。」他有點苦澀地笑著,眼神有點遊離地望向遠處,使我的心臟猛然一抽痛,他是想起了些什麼往事嗎?感覺痛苦得連我這個旁人,都好像要為他極力想裝出淡漠的眼神而哭泣。
「即使你不說,我還是看得出來你有心事。如果不甘白白被別人為自己犧牲的話,那就去做自己不會後悔的事吧,這樣的話或許會好過一點?」他有點疑惑地道,像在問我,又像在問自己一樣。
酷哥這番話就像雷電一樣轟炸著我的腦袋,把原本朦朧的思緒全都拂開,露出裡面那堅定的意志。對!他說得對!既然我不想讓範書盈她們為我犧牲的話,那我就去犧牲自己。
沒等多久,我已跑到管事的房間去,當我跟她說起那事情的時候,她的反應卻令人嘔心得很:「小花啊小花,管事可跟你說過了,只要你乖乖的,就不用受苦了啊!既然有人替你受罪,那你又何必」不待她說完,我已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道:「不必了,我可沒有那麼冷血,看著別人流血尖叫還可以就手旁觀,供血房的活我去做,你就放過書盈姐她們吧。」我諷刺著,看著她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偽善的臉,就覺得討厭,下一秒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間惡魔所住的房間。
這一次,輪到我來保護你們了!我堅定地想著,壓根兒沒發現自己竟沒如往常一樣害怕痛苦,沒發覺自己已在無形中堅強了許多。
然而我卻不知道,待我離開了後,那人老心不老的惡魔卻已緊握著拳,向我的背後投來邪惡的目光。
卷一 深宮庭院 第二十四章 初生般的痛苦
如果那嬰兒從母體中掙脫出來的痛楚,只是一點小許的痛苦,那我能很肯定地告訴所有人,世上還有一種比生育更要痛的感覺,像有帶著針刺的粗繩綑在自己的四肢上,讓那四匹瘋狂的馬將身體在一秒內狠狠地撕開,連裡面骯髒的血液都清晰可見得變成紅色的河流,讓泥土變色,讓風雲變改,也讓自己殘餘的面板成為土地之神的糧食,在空氣中不斷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