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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憋得通紅,甩手要走:「誰說喜歡你這個登徒子了?你個不要臉的!」
袖子被那人輕輕一勾,她的步子邁不出去,氣極道:「會武功了不起啊!」
「會武功是沒什麼,但天下第一的武功就很了不起了。」那男子輕輕笑道:「你不是求姻緣麼,就這麼跑了?」
走也走不了,她索性重重坐下,嘩啦啦灌了自己一杯水:「是!我是喜歡你。可你,又不喜歡我……」
「傻丫頭。」男子嘆了口氣:「你是哪裡看出來我不喜歡你了?不喜歡你,我會從天山千里迢迢來找你麼?」
這一幕看在他眼中,有什麼淋漓地從心上滴落,心中空曠得彷彿地能聽到回聲。
她隨那男子走時,突然回過頭笑眯眯道:「那瓔珞就送給你了,你是我的有緣人。」
「什麼瓔珞?」男子不悅地拉過她。
「沒什麼啊沒什麼。」她擺擺手:「對了,我爹一會揍我,你要幫我哦。」
「幫你?多揍你幾頓,看你還敢隨便往外跑。」男子敲了敲她的額。
「哼。」
桌上零落三兩茶具,他安靜地坐著,太陽從東到西,夜裡的露水濕冷他的衣服,他才緩緩抖了抖袖擺,起身離去。
這一世,她是個武林世家的掌上明珠,有疼愛她的親人,還有個……獨步武林的未婚夫。他在旁守到她過了十五及笄,這幾年皆平安過去。過不了幾天她就要披上嫁衣,嫁給她的心上人。
他想,這一世她該有個好歸宿。她的未來夫君武功卓絕,權掌武林,足以護她一世周全。他預備離去,找個地方等著她下一世的到來。可變故來得如此突然,他離開榕城的那刻心一跳,轉馬匆匆往回趕去。
她死在大婚當夜,一杯本該她夫君飲下的毒酒被她搶去喝下,下毒的人正是深深忌憚著她夫君的父母。那一夜,蘇家滿門上下無一活口。他趕到時,鮮血如河蜿蜒流滿地。
洞房裡嘴角流著血絲的她躺在那人懷中氣息奄奄,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得要熄滅最後一縷光彩,她握著她夫君滿是鮮血的手斷斷續續道:「他們,再怎麼,也是我爹孃。你不該……」
「蘇蘇,你等我。」新郎吻了吻她的指尖:「我隨後就來。」
「地府挺大……說不定會找不到我……」她擠盡力氣微笑道:「這樣吧,以後不管哪一世我都叫蘇採。你就能找到我了……」
這是她與另外一個人的盟約,與他無關,他站在屋外,十二月,大雪紛飛,一刻白首。
而後的生生世世,他都在不停地尋找著她,有時會找到,更多的是百尋而不得。在親眼看著她又一次殞命在面前,兩百年後他重回了九重天,直奔司命府上。
「告訴我,怎樣才能改了她的命格?」他想過百般法子,卻沒有一個可以挽回她早夭的壽命。
司命剛準備寒暄就被嚇回了肚子裡:「清、清玄君,你說的是誰?」
「你說誰?!」他厲聲道。
「清玄君……」司命皺起白眉,拉下衣襟上他的手:「這是天帝旨意,我斷不能違背。」
無鋒劍拔出了劍鞘,司命不用看就因切膚殺氣而寒毛樹立,無奈道:「命格已寫下,我想改也改不了。你別激動,別激動,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就要看你了……」
「什麼辦法?」他持劍冷道。
「生即死,死即生。想讓她擺脫原來的命格,只能打破生死變換扭轉天命。」司命意味深長道:「清玄君不妨走一趟地府,現在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去說動十殿閻王攔下她的魂魄來。入了鬼道,原先寫好的命格自然全部作廢了。」
地府之行超乎他想像的困難,即便他是個神君,酆都大帝也沒多給他好臉色。反覆爭執數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