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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一片譁然,清容怨毒的眼神轉為愕然:「父王你?」
賢郡王朝她搖搖頭,走至鏡閣閣主身旁附耳了幾句,閣主臉色驟變,最後在弟子們忿忿的眼神裡緩緩垂下劍:「先帶蓮橋去療傷,容兒,隨我來。」
沈蓮橋與清容的大婚就這麼莫名中止了,同時被帶到後殿的我與賢郡王跟在鏡閣閣主之後,賢郡王微微落下半步才嘆息般道:「尊駕失蹤得好生突然,讓我等老臣憂心不已,深恐我昭越嫡脈就此斷絕了。沒想到……世事弄人,先帝在天有靈怎不庇佑尊駕?」現在蘇十晏乃當今天子,我的身份處在一個十分尷尬和難堪的位置,可贊這賢郡王反應敏捷,迅速地給我找了個體面又隱晦的稱呼。
「勞郡王費心了。」賢郡王與我母妃乃是一族表親,雖是遠在南方之地的藩王但與我的關係倒是比其他京中叔侄親厚很多:「今日擾了郡主的大婚,十分過意不去。」話雖這麼說,可我的口氣裡半點過意不去的意思都沒有。
「……」賢郡王咳了咳:「尊駕其實不必如此地……決絕,那小子雖是不錯但小女怎敢與尊駕相爭?」
我拍拍他的肩:「還是你比較識相,怪不得老爹一直讓你守著南方那塊富得流油的地方。」
賢郡王嘿嘿一笑,短短的鬍子顫了顫。
我與賢郡王咬完了耳朵,幾人已在了一間十來丈長寬的屋中,正對著我們的是方空無一物的香案,上方懸著一幅字:「尋我長生路,遙向帝都臺。」鏡閣閣主轉過身來,很複雜地看了我一會,突然躬身朝我深深地一拜:「請尊駕恕貧道方才不敬之罪。」
「……」我和清容兩個睜大了眼睛看他,最後在賢郡王連綿不絕地咳嗽聲中我懶洋洋道:「勉強恕了吧。」
「……」
再下來屋中沒有人說話了,我是懶得說,賢郡王老老實實地我不開口他就不開口,清容想開口但被她爹一個眼神鎩了回去,鏡閣閣主則始終深沉地望著拿那副字,眼中似悲似喜。
「說來鏡閣與尊駕頗有淵源。」經過長時間的醞釀,鏡閣閣主回憶道:「百千年前正是鏡閣祖師爺以奇門遁甲之術輔佐尊駕先祖南征北戰,最終建立起昭越。」
我作傾聽樣,然後道:「你說這番話的意思是……要我代我祖輩感謝你們鏡閣麼?那我謝謝你噢。」
「……」
賢郡王又開始驚天動地地咳了,我斜了他一眼,他解釋道:「臣下最近受了些風寒。」
沒有與我取得良好溝通的鏡閣閣主面色訕訕,在我沒有說其他話的情形下繼續道:「當年昭越建國後,鏡閣的師祖爺就功臣身退來這東海上廣收門徒以求仙道。」
我打斷他,託著腮瞧著那副字:「閣主應該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剛才也不會拿劍預備就地正法我。託您愛徒的福,丟失了肉身的我做鬼也只有一年有餘的壽元了,閣主又專於修道。所以還望閣主長話短說,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氣氛因我的這串話有點僵冷,清容的一腔怒火終於爆發出來:「還要說什麼?狡兔死走狗烹,你們蘇氏利用我們祖師爺建國立業後不僅未立鏡閣為國教,還將我鏡閣法寶帝都臺奪了去,致使祖師爺功虧一簣未能飛升。我們現在找你要回帝都臺,難道不應該麼?!」
賢郡王遞我一眼,意思是:「你看吧,我們理虧在先。」
鏡閣閣主執著拂塵,有些古怪地看了清容一眼,轉而再看向我卻是與她一樣有幾分忿忿不平之色:「尊駕是昭越皇室嫡脈,先帝在駕崩之前定告之了尊駕帝都臺所在之地,帝都臺原本就是我鏡閣閣中之物,凡人拿之不僅沒有用更會有不利之事。」他的聲音突然壓低了下來:「昭越皇室每隔一代就有嫡脈之女暴斃而亡,這一點相信尊駕非常清楚。」
他說的我沒全聽在耳中,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