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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沈琰空白如新的課本,一頁頁劃線,標註重點。她對內容熟悉,針對沈琰的程度,把難點跳過,筆記條分縷析,清晰易懂。
越做越投入,慢慢忘了剛才的糗事,莫名有種使命感,想要沈琰的成績提高。
晚自習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夢夏把自己沒完成的作業帶回家。
到家後,夢夏拿了些外公的茶葉,給自己泡了一大杯,開始時挺提神,到了凌晨,茶也扛不住了,捧著書昏昏欲睡。
第二天醒來,夢夏窩在被子裡總覺得哪兒不對,下床時看到拖鞋邊的書,這才恍然,昨晚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早讀課還在犯困,沈琰到下課都沒來,夢夏打著哈欠點開他的微信,睡眼朦朧地發現他好像換了個頭像,點開大圖,深暗的夜空,流星
夜空在眼底朦朧,實在是困,她往桌面一趴,很快睡著。
沈琰走進教室,也是一臉睏倦,恰好看到她埋到臂彎裡睡的過程。
她手裡握著手機,鬆鬆搭在大腿上,像是隨時會掉,手機的螢幕還亮著——是他新換的頭像,昨晚拍攝的流星。
心口瞬間被戳得一軟,沈琰輕輕將她的手機拿出來,按黑屏,收回抽屜裡。
他揉揉臉,含了顆薄荷糖,昂頭滴了兩滴眼藥水,神智慢慢清醒,睜開眼看清自己的桌面,書本整齊壘著,是她整理的。
抽出一本書翻開,筆直的線條,娟秀的字型,小勾,一蹦一跳地跑進眼睛裡,認真得有點過分了。
再翻開其他課本,如出一轍,全做了筆記。
側目看去,夢夏埋了半張臉在臂彎裡,露出清晰乾淨的眉目,淡眉舒展,睡容恬靜,眼底青灰色的一抹比平時重了些。
沈琰擰起眉頭,她昨晚累到幾點?
心坎軟軟的,又被壓得有些沉,手指從她的睫毛蹭過去:「傻啊。」
夢夏睡得沉卻不踏實,被這一驚擾,在夢中一腳踩空突然下墜,一激靈醒來,睫毛動了動,煽動的小翅膀一樣緩緩睜開,下一瞬,又落入他眼裡,那樣筆直而深的目光,像是要看到她心底去,她睡暈乎了,以為自己夢到了沈琰。
沈琰對上她迷瞪瞪的眼神,露出一絲笑,撥開一顆薄荷糖塞她嘴裡。
夢夏抿唇含住,絲絲涼涼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又蔫了似的癱下去,側臉貼著桌面,目光沒焦點地落在沈琰這邊。
「還困?」沈琰問。
「嗯」夢夏低低一聲,帶著軟綿綿的小尾音。
不知怎麼的,沈琰聽出點委屈巴巴的撒嬌味,特招人疼的女孩,卻總是用單薄的肩膀撐出一份獨立,相處越久越讓人想疼她。
「昨晚幾點睡?」
「昨晚昨晚回去看會兒書就睡了。」
沈琰看了眼書本上娟秀的小楷,挨近她一些,更清晰地看見陽光透過她的碎發,渲染出細軟金色的光,毛茸茸的,癢癢的在心口撓亂。
他嘴裡是和她一樣的薄荷味,很清新的味道,喉嚨卻有點幹,聲音低啞下去:「擔心打賭會輸?」
「擔心,」夢夏吸了下鼻子,同學們的吵鬧聲模糊在耳邊,她看向沈琰,小聲說,「可我更想你進步。」
這句話像一股暖流,舒緩而溫柔地從心口淌過,很快蔓延全身,四肢百骸都舒暢地溫暖起來。
卻也是甜蜜的負擔,沈琰坦誠對她說:「我進步不了十名。」
夢夏被這股勁兒拉起來,坐直了和他對視:「不試試怎麼知道?」
「週五早上那兩門考試我來不了。」沈琰說。
「為什麼?」夢夏舌尖滾著薄荷糖,漆黑的眼睛看著他。
稍微接近的朋友都知道沈琰愛攝像、攝影,可大多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