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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個人愛好，有興趣陪我下一盤嗎？&rdo;龐微伸手一指眼前的棋盤，難得正經了起來。

穆涼盯著棋盤盯了一會，似乎在努力回憶這棋的走法。最後他搖了搖頭，&ldo;我不會。&rdo;

&ldo;讓你一對車馬炮行不行？&rdo;龐微退讓道。

穆涼沉默了片刻，&ldo;我不會走棋。&rdo;

龐微愣了一下，隨即有點古怪的笑起來。按道理講，白莫一定是會學琴棋書畫，就算象棋這種小眾愛好並不會深鑽研，到底也應該是會些皮毛的，穆涼在身邊，怎麼會連走棋這樣基本的操作都不甚瞭解呢，可瞧他的神色，又不像說笑或是推辭之類。

&ldo;那‐‐&rdo;龐微本意是想借著下棋時分心的功夫，套他的話的，他就這麼直接拒絕的下棋的提議，倒是打亂了他的計劃。

&ldo;龐公子有什麼想問的，直說就好。&rdo;

&ldo;嗯……&rdo;龐微思索了一會改口道，&ldo;那這樣，我們換一個法子玩。&rdo;

他伸手把眼前的棋盤挪正，油燈推開了些許。

&ldo;我說一句話，你若覺得我說的對，你就丟掉一枚棋子。反之，我就丟掉一枚棋子。&rdo;

穆涼抬頭看他的神情，似是在判斷他話裡的真假，龐微難得認真地不像要戲弄他取樂，可隱約又覺得這提議又太像糊弄孩子的遊戲一般。

最後他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看龐微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起初只是一些瑣碎的無關緊要的事，譬如，&ldo;你喜歡那位長公主殿下&rdo;之類，穆涼就被哄騙著接連丟掉了一排卒。

接著的話題就逐漸嚴肅起來，語調也極慢，一邊說一邊窺探著穆涼的反應，&ldo;你先前說駐紮吐蕃的軍隊可為長公主所用，可嫌遠不肯調兵。&rdo;

穆涼不說話，只是拿起了一枚【炮】。

龐狐狸接著說，&ldo;那是你故意賣破綻給我，是不是？&rdo;

穆涼停頓片刻，把炮擱在一邊了。

龐狐狸滿意的笑笑，果真讓他猜了個正著。可穆涼一直沒有抬頭看自己，只是低垂著眼簾，聽，然後挪動棋子。絲毫不意外自己的打算被直接解讀出來似的，叫龐狐狸那種自滿情緒頓時就被澆滅了半截。就好像他已經算計好，會遭到質問一般。

&ldo;那，你的目的，是讓我對長公主起疑，不能通力合作，是不是？&rdo;

穆涼這回倒是沒有猶豫，把另一邊的【炮】也撥弄下棋盤了。

&ldo;為什麼？&rdo;龐狐狸幾乎瞬間就脫口而出，這是他一直以來想不出的問題。他時常回憶穆涼當日所說的話，幾乎確信他話裡是有什麼別的意思的。他順著穆涼的話推斷，可每一次到這兒，所有思緒都會斷掉。

他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穆涼不希望自己與長公主白莫合作。若是要背棄長公主另尋出路，又怎麼至於如此大費周章的，精心設計呢。

穆涼沒說話，龐狐狸就皺眉抬頭去看他，想要得到點什麼線索，卻發現對方也正盯著自己看。

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似是有些不解似的，卻又像是在戲弄孩子一般而裝出的情緒‐‐

龐微在這笑容裡突然想起，這遊戲的規則。只是判斷是否而已，他的問題已經超出的遊戲範圍。

一股寒意突然就從尾椎直躥向頭頂。

其實他自打頭一回交鋒就欣賞穆涼，可如今這種情緒隱隱約約的蛻變為了驚恐。自己所說的話，所臨時決定的遊戲規則，甚至所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