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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翎道：&ldo;這機率很小吧。&rdo;

程燃道：&ldo;且不說機率大小，如果你跟過去的自己打了照面，相當於把一條軸的終點和起點焊接到了一起，會形成一個閉環，無限迴圈時會產生很可怕的影響。&rdo;

步翎：&ldo;有多可怕？&rdo;

程燃道：&ldo;你可以想像一下電路短路，沒有保險絲兒的那種。&rdo;

步翎一吐舌頭。

程燃抱臂坐了一會兒，看著窗外道：&ldo;你知道十年前的你是什麼樣的嗎？&rdo;

&ldo;我當然‐‐&rdo;步翎倏地剎住話語。

十年前的我？

她好像沒什麼印象。

&ldo;十年前可能還沒我吧？&rdo;她喃喃道。

&ldo;那是最好。&rdo;程燃說。

步翎：&ldo;那你是同意幫我的忙咯？&rdo;

程燃道：&ldo;嗯，否則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rdo;頓了頓他道：&ldo;你為什麼要簽式神退養協議？這麼危險的活動帶一個式神在身邊比較好吧？&rdo;

&ldo;你也知道是危險活動。&rdo;步翎說：&ldo;人家有大好前程，憑什麼陪著我呀？而且我聽說這種活動有一定機率會嵌在過去回不來。&rdo;

程燃&ldo;唔&rdo;了一聲。

&ldo;那我到時候就在十年前的婁名區過好日子。&rdo;步翎說：&ldo;帶條狗過夜生活？我多不方便啊！&rdo;

程燃睨了她一眼。

&ldo;你們鬧彆扭了？&rdo;

步翎愣了愣：&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程燃：&ldo;隨便問問。&rdo;他說：&ldo;我覺得你的式神說不定很想跟你在一起。&rdo;

步翎道：&ldo;可拉倒吧，人家話都不樂意跟我說呢。&rdo;

程燃：&ldo;我女兒要像你這樣，我就讓她別談戀愛了，糟心。&rdo;

步翎：&ldo;？？？誰談戀愛了誰！&rdo;她憋了一會兒道：&ldo;對了程先生，我一直很好奇，你女兒……&rdo;

&ldo;是我跟我前妻生的。&rdo;程燃起身倚到桌邊，將一個相框轉過來，相片裡是程燃和一個長發女人的合影，兩人相擁，背後是噴泉與花園。

步翎湊過去一瞧，露出了詫異的神色：&ldo;這是你前妻？&rdo;

&ldo;嗯，是個人類。&rdo;程燃說：&ldo;後來因為喪偶式育兒，跟我離婚了。&rdo;

&ldo;那你女兒……&rdo;

&ldo;她生了病，離婚的時候主動把孩子撫養權交給我了。&rdo;程燃不知從哪兒摸了根煙出來，夾在指間：&ldo;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得病的事，可是那時候她已經死了。&rdo;

步翎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ldo;介意不？&rdo;程燃晃了晃菸頭。

&ldo;不介意，你抽吧。&rdo;步翎說：&ldo;那你女兒……&rdo;

她覺得再問下去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女兒好或不好，這個家庭都已經破碎了，再問只會徒增傷感。

&ldo;謝謝你。&rdo;程燃忽然說。

&ldo;謝我？&rdo;步翎一愣：&ldo;謝我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