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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安德烈的臉仰看著多拉,眼鏡片上不時反射著車窗外掠過的篝火和燈光,看上去格外怪異。多拉抱著安德烈,只覺得自己手上正有大量發熱的液體在流淌。多拉不哭不說話,她只是在努力尋找著這些熱的液體流出的地方,希望自己能將這股熱流的源處堵上。
&ldo;……別費事了,多拉……到了飛機廠你就找教授,說安德烈&iddot;尼古拉耶維奇讓他失望了……&rdo;安德烈說到這裡,身體顫慄了一下,然後他接著說下去:&ldo;多拉……還麻煩給他帶句話……就說我說的,這個世界肯定是出問題了,諾大的俄羅斯竟然放不下一張安德烈用來畫設計圖的桌子……要是伊戈爾&iddot;伊萬諾維奇還是想離開俄羅斯去造他那些古怪飛機……那就讓他去上海吧!&rdo;
多拉看著這位今天晚上已經2次救了自己性命的背叛者,用冷冰冰的語氣說:&ldo;別說話!你這些話我不想帶……還是等一下你自己親自去跟教授說的好!&rdo;
安德烈微微笑了笑,說了句:&ldo;好吧。&rdo;閉上眼後,就再也沒有睜開……
託馬斯跳上卡車,啟動了車輛,他驚喜的發現:這種車的作業系統和自己小時候在航空基地經常偷開的那輛後勤運輸車沒有太大的區別。
後面那3臺卡車上雖然攜帶了小炮和重機槍,但沒有支援行駛中作戰的平臺裝置,因此他們在對方重機槍火力突然壓制下只能一邊用步槍還擊,一邊冒著對方的射擊去架設車後拖拽的火炮,還有本來放在車鬥內的重機槍。當他們手忙腳亂地馬上就要架設好小炮和重機槍的時候,前方那臺卡車卻溜走了。這支小隊伍的指揮官決定不將時間花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小規模戰鬥上,於是他下令立刻將小炮和重機槍恢復到運輸狀態,統計損失情況,並利用這個時間向指揮部發報,匯報這場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戰鬥。
統計之後,可以說損失慘重:打頭的那輛卡車發動機中彈,據說是不能再開了,2個人死亡,1個人受傷。還行……胳膊上也有2道白繩的指揮官評估道:去完成偵察任務還是能行的。於是,收拾一陣後,這支武裝偵察隊就繼續去執行它的本來任務。
223號一直專心忙著射擊,壓制對方的火力。這時才舒了口氣,丟開重機槍手柄,坐倒在卡車車鬥裡,拉開駕駛倉的後窗玻璃對裡面大聲喊道:&ldo;安德烈!跟緊點,別讓博士又出事了!&rdo;
託馬斯專心開著車,溫習著早已生疏多年的駕駛技術,聽到後面有人用俄語喊什麼,他就大聲用中文叫道:&ldo;安德烈受傷了!&rdo;
&ldo;託馬斯&iddot;莫蘭特博士!&rdo;223大叫了一聲,然後追問了一句:&ldo;你怎麼想到和我說中文的?&rdo;
&ldo;我已經猜到是誰派你們來救我的!放心!我不會說出來的!&rdo;託馬斯大聲叫道。
223號苦笑了一下,縮回腦袋,眯著眼注意觀察左右的動靜。這個叛國者還滿有意思的,223號心裡想:一般為我們做事的外國人,多少都有點鬱悶,象安德烈那樣就是典型。這個英國博士倒是與眾不同,中文更地道,態度更積極,簡直就象自己人一樣……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厲害,能招募和培養出這麼一位……
前方,在火車貨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