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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彩排,但天才微暗,廣場臨時搭建起來,近兩百平米的後臺便忙碌。
到處是穿著演出服、化好妝的陌生的面孔穿行其中,像喬微這樣素顏還帶個口罩的,還挺引人注目。
化妝師是資方請的,手上又快又麻利,季圓上完妝,摸著臉苦惱跟喬微吐槽:&ldo;他們化妝跟流水線作業似的,也太敷衍了,我本來還指望著舞臺妝拯救我的圓臉呢,眉毛這麼粗,跟蠟筆小新似的……&rdo;
話音還沒落,她的目光再次移到化妝師那邊,咬牙切齒差點沒拍桌子跳起來。
&ldo;這些顏控真是太過分了!&rdo;
喬微回頭一看,立刻明白了她的怒氣從何而來。
這會兒坐在梳妝檯前的是凌霖,面對這位音大校草,女化妝師完全沒了剛才的速度,彎腰一筆一筆幫他描眉。
&ldo;嘴巴都要親到他鼻子上了……&rdo;她眼睛緊緊盯著,指關節按得咔擦作響。
喬微笑起來,&ldo;這麼在意,你過去看著不就行了。&rdo;
女朋友在邊上,對方總會收斂些。
&ldo;才不要。&rdo;季圓聞言,彆扭地撇開臉,&ldo;反正我都習慣了。&rdo;
喬微低頭嘆口氣,在妝檯上找了根棉簽,低頭幫她,將那眉毛擦細,修得精緻些。
她與季圓打小認識,自然也明白她自踏入這段關係後的不自信與患得患失。
平心而論,季圓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差,她生得一副鄰家女孩的面孔,可愛,而且極有親和力,能力在高手雲集的鋼琴系也算佼佼者,可大抵愛情總是叫人無限卑微起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惜的是,一段感情裡,外人是插不上手的。
再抬頭時,凌霖大抵與對方說了什麼,那化妝師腰身挺直,匆匆幫人定了妝,便放他回來了。
季圓輕哼一聲,總算平了一口氣。
……
候場時,幾人聚在一塊說話,最後一遍檢查,給樂器調音。
樂隊每個人的性格差異這會兒便體現明顯了。
季圓第一次以鍵盤手的身份在酒吧外登臺,喝了兩杯水,才勉強覺得鎮定些。凌霖倒是想逗她說話,可惜經過剛才的插曲,說什麼,季圓都有些懨懨的。
徐西卜其實也緊張,不過小男生愛面子,怕叫人看出來,乾脆拿了手機低頭玩兒遊戲。相比之下,袁律書倒是很穩沉,抱著自己的貝斯一根弦一根弦校正音色,老成得不像個少年。
&ldo;律書。&rdo;
少年詫異,沒料到喬微會喚他。
&ldo;你從前在y市也常登臺嗎?&rdo;
&ldo;嗯,&rdo;他這會兒倒羞怯起來,&ldo;我在那邊沒有固定的樂隊,接的都是救場的活。&rdo;
家裡困難,袁律書高中沒上完便主動退了學。貝斯是他在第一家酒吧上班時,跟那樂隊的貝斯手學的,沒學兩個月,對方便辭了職,臨走前,把自己淘汰的舊樂器送了給他。
酒吧一時招不到合適的貝斯手,便直接讓袁律書上臺,開的工資只有原來貝斯手的一半。為了多掙些錢,袁律書練到手上的繭子不知磨掉多少次,可酒吧最後還是不景氣倒閉了。
萬幸的是,這時候他已經稍微有了些名氣,也有人聞聲找他去演出了,只可惜一瞧身份證,直到他是個沒成年的半大小子,便都沒了長期合作的意向。
這麼聽下來,徐西卜終於為自己的緊張找到了藉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