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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老師初步判定她這不是心理疾病,只是年輕人的情感創傷,她建議林芷初:「第一,嘗試與對方進行溝通;第二,假如對方很忙,沒辦法與你溝通,你可以向身邊的朋友傾訴;第三,假如距離因素導致無法在一起繼而讓內心產生不安全感,可以嘗試暫時分開,先建立自己的自信心才是當務之急。」
林芷初之後再也沒有去過心理老師那裡,她覺得老師的建議不靠譜,她絕不可能和程霄分開的。永遠不會。
假如不是因為奶奶出事的話,林芷初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會等到程霄回來,沒有安全感也好,天天做噩夢也好,成為娜娜口中的「不正常人」也好,她覺得自己都可以一個人獨立承受,畢業後找一份工作,安靜等著他回來,或是她去找他,那樣的話,她會變得沒有自信,沒有自我,她的生活會圍繞著他而轉動,但她願意,因為她那麼那麼那麼的喜歡他。
但是生活並非永遠風平浪靜,有時候一個劇烈的海嘯吹來,就會逼迫你對整個世界絕望。
……
奶奶出事的時候,林芷初正在上大四,她以前只知道奶奶有心臟問題,也知道每次回家,奶奶就日漸消瘦一點,卻從不知道,奶奶一直患有血癌,她長期吃藥,自己卻一直以為她在吃心臟病的藥物,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是血癌要帶走她。
林芷初接到許久不聯絡的媽媽電話,趕到醫院時,奶奶正在抽骨髓,她站在外面看到奶奶疼得蜷縮身體,難過得眼淚直流。
醫生說奶奶奶的情況還可以選擇化療,費用並不便宜,一個療程的費用是4~6萬,若是能找到合適骨髓移植的話,費用在25萬以上。加上服用進口藥穩定人體自身免疫系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許久不見的媽媽說她沒有錢,爸爸也早不知道去哪裡了,媽媽問她:「怎麼辦?得了這個病花錢可是個無底洞。」
林芷初不知道該怎麼辦,等到奶奶休息後,她一個人蹲在醫院的深夜走廊裡,嚎啕大哭,沒有人知道。
她六神無主,打電話給程霄,程霄切了電話,發資訊給她:「怎麼了?我在上課。不方便接。」
林芷初便什麼都沒說了:「沒事。」
隔天,林芷初先把所有的銀行卡湊起來,填了醫院的費用,又把爺爺留下來的市中心房子掛到了二手網,準備賣房,給奶奶治病。
媽媽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林芷初一個人照顧奶奶。
奶奶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安慰林芷初:「奶奶這是要死了,別怕,奶奶去找你爺爺,房子不可以賣,那是爺爺留給你的嫁妝。」
林芷初眼淚嘩嘩嘩掉下來,房子一掛到二手網上,當天就有人買家來詢問,林芷初已經答應賣了,萬事俱備,只差簽合同拿錢。
「沒賣。」林芷初撒謊說,「奶奶,你的病一點都不嚴重,也花不了多少錢,用不著賣房子的。」
奶奶的眼裡卻滑出了眼淚的痕跡,像是知道林芷初在騙她,她含含糊糊的說:「你怎麼不聽奶奶的話,怎麼這麼不聽話,奶奶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可以賣房子,那是嫁妝……」奶奶說著說著就睡覺了。
林芷初賣了房子,拿到第一筆錢後,就立刻繳費,讓醫院給奶奶安排第一次化療。
娜娜得知她家裡出了事,好幾天沒來學校,週末的時候,和蘇海一起來看她了。
那天,奶奶剛好做完化療好幾天,情況好得多了,還能和人說話。
娜娜話不多,瞧見林芷初瘦了,給她一個紅包,說是宿舍三個人的心意,林芷初推拒,搖頭不肯接受,娜娜只好默默放在林芷初的包裡。
蘇海把奶奶逗得很開心,一整個癌症患者病房裡,都是死氣沉沉的,但是蘇海一來,彷彿就有了生機。
他常趁著林芷初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