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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語一般地說:“韻文,喜歡一個人是很痛苦的。尤其是那種自我又冷漠的男孩子,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他心裡在想什麼。即使真的在一起,也會很辛苦的。”
訓練班成員的檔案是內部公開的。我留意過秦陽的生日,他也是水瓶座,與石陽一樣。還有那相似的氣息,總是讓我忍不住看向他。
這時,陽臺門吱呀一聲被開啟,我希望韻文能聽得進我的忠告,抬眼望過去,卻正對上俞先生身長玉立的身影。他身穿一件淡藍色長衫,看起來儒雅且成熟,緩緩從陽臺走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你說的沒錯。”
一直站在陽臺上的人竟然是他!也就是說……我方才所說的一切,他都聽到了?
俞先生走到床邊,低下頭來,看著我,說:“喜歡一個人,的確是很痛苦的。”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很有壓迫感,下意識地從床上彈起來,卻離得他更近……他的鼻尖距我的眼睛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好像一眨眼睛,睫毛就可以觸碰到他……
我有些侷促,呼吸起伏不定,他輕輕捏起我的下巴,瞳仁漆亮,說:“可是這個時候,兒女私情算得了什麼?”他眼中一瞬間有什麼閃過,但是很快就再尋不到痕跡,轉而用命令的口吻說:“收拾東西,跟我去南京。”
“南京?去淪陷區做什麼?”我詫異地問。此時南京已經淪陷,汪精衛投靠日本人,組織了偽“中華民國維新政府”。
“重慶有指示,要安插一批人到南京偽國民政府去。”俞先生坐到我身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是個機會,也是考驗。我跟上頭推薦了你。”
我倏忽一下從床上站起來,怔怔地看了他十秒鐘,終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俞先生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的。可是他是老江湖,該知道去汪偽政權所在的南京當特務是多麼兇險的事情。除去我在現代看的那些電影電視劇不說,關於日本人在南京迫害進步人士的新聞在這時候也屢屢上報,一旦被抓住,難以想象會受什麼樣的酷刑。
我轉身拿出桌子底下的藤條箱,一言不發地開始收拾行李。俞先生有些探究地看向我,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韻兒,你平素不是最喜歡跟我頂嘴的嗎?怎麼這次這麼聽話?”
我坐到床頭,低頭疊著衣服,也無暇再跟他抬槓,說:“現在是特殊時期,每個人都有責任抗戰救國。相信我,日本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這時,雖然我並沒有看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看我的眼神微微一變,我抬起頭,學著他的樣子似笑非笑,說:“再說,跟你這樣的人說不,有用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看著我的眼睛,說:“去南京當間諜,這個任務不是誰都能做的。你有信心能挺過來嗎?”
我歪頭看他,順口就說:“當然有。”
這時,我的話音還沒落盡,他忽然俯下身來吻住我,深深的,粗暴的。我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已經伸手撕開我的衣領……隨著一聲布帛破裂的聲音,我揚手給了他一耳光。
他停住動作,眯眼看著我,緩緩舔了舔嘴角,笑了笑,說:“連這種程度的你都受不了,還說能完成任務?”
我一愣,原來他是在試探我。我轉身蜷縮到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俞先生又朝我走過來。他一邊靠近我一邊後退,單人床本來就不大,最後退無可退,他坐到我身旁,不顧我眼中的慌張和恐懼,捏起我的下巴,說:“凡事都是有代價的,你明白嗎?對女人來說,有時候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說到這裡,他聲音裡有細微的嘆息,說:“如果不是你破解密碼最有天分,我是不會派你去的。”
“那你到底想怎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他對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