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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時已沒有力氣再多說,一把將玉牌搶回到手裡,獨自走出了餐廳。
房間門沒鎖上,我跌跌撞撞地走進去,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身體好熱,像有一股火在燃燒,呼吸也有些困難,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邊將領口的幾枚釦子解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頸來。這時又有些口渴,我爬起來想去倒水,卻忽然看見窗外懸著一輪滿月,銀輝投過窗簾灑進來,就像一地朦朧的銀霜。
不對,我的房間的窗子是朝對面街的,視野都被新建的樓宇擋住了,絕不可能看到這樣清晰的夜空!仔細一看,這間房雖然與我的房間裝潢一樣,卻並沒有我平常用的東西。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時候,我居然會走錯房間!
我大口大口地喝光杯子裡的水,卻灑了一半在領子上,有些溼,我卻覺得更熱,勉勵支撐著往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開啟,一個穿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來,身上有種熟悉的古龍水味。我被門撞到,險些摔倒,那人伸手扶住我,似是愣了一下,他的聲音很近,又像是在很飄忽的遠處,依稀地聽見他說:“鬱心詠,你怎麼會在這兒?”
真是冤家路窄。我跌在他懷裡,他掌心的溫度讓我全身都好像要燃燒起來,我腦中空白一片,整個人軟軟地往地上栽去……他攬住我的腰,我亦本能地環上他的脖頸,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正在緩緩退去,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朱唇微啟,說:“杜辰徵,你……你居然在酒裡下藥,你害的我好苦……”
他怔了怔,伸手環住我的腰,他口中的熱氣撲面而來,隱約聽見他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無奈,他在我耳邊說:“雖說你走錯了房間……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呢?”
我的呼吸本來已是起伏不定,他在我耳邊說話時那種溫熱微癢的感覺更是讓我從喉嚨裡逸出一絲淺淡地呻吟……他的氣息也更灼熱了些,忽然俯身狠狠地吻住我的唇,像是懲罰,又像是索求……
我笨拙而急切地回應著他,手指穿過他的髮絲,他身上的香味讓我瘋狂,好像是變得不是我自己……他的手掌沿著旗袍的下襬撫上來,一把撕碎了我頸前的珍珠項鍊,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又像是遇見了心底裡另一個更真實的自己。
……珍珠濺落在地上的聲音裡夾雜了他和我的喘息,格外旖旎。他的吻,沿著我的脖頸緩緩下滑……我狂亂地解開他胸前的襯衫釦子,像一隻迷了路的野貓。
窗外月光如霜。
他橫抱起我走向床邊,動作裡竟似多了幾分溫柔。
五.{我只是個看戲人}
陽光透過窗簾,絲絲縷縷地照進來。房間內一片凌亂,滿地散落的珍珠,無聲地提醒著我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裹著被子蜷縮在床頭,杜辰徵已經不在這裡。我攥緊了被角,回想著昨夜的一切,感覺就像一場夢,可是偏偏又記得那樣清楚。我不是真正的民國閨秀,我來自現代,有合理的貞操觀念。可是不知為什麼,我此時卻又覺得那麼心酸。
……珍貴東西被踐踏的憤怒,被玩弄於股掌間的無助,是怨,是恨,是悔還是難以言說的心傷,混合在一起,連我自己一時也難以分辨清楚。眼眶一酸,倏忽間竟有淚水湧了出來。
這時,杜辰徵從浴室裡走出來。他赤裸著上身,只圍一條浴巾,頭髮溼著,在陽光下泛著碎鑽一樣晶亮的光。我別過頭不敢看他,卻搖晃出眼眶裡的淚,啪嗒啪嗒地落在被子上,暈成一朵朵心酸的小花。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自然,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背過身,咬牙擦乾了淚水,不願意讓他看見這麼狼狽的我。裹著床單站起身,胡亂拾起落在地上的旗袍和鞋子就往外走。
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