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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飛拱了拱手,坐下身子道:「兄弟委實有事來到貴幫。」
黑龍翔也坐下身子來道:「陸兄有事,不妨直說。」
陸文飛點頭道:「不錯,在下此來乃是奉燕山宮主之命來的。」
黑龍翔面現驚疑之色道:「陸兄所指的燕山宮主是誰?」
陸文飛道:「就是那覆面女郎。」
黑龍翔沉忖半晌道:「她舉止高貴,機智聰明,自是大有來歷,沒想到竟是晉王之後!」
陸文飛道:「她既自稱為宮主,想是不會錯的了。」
黑龍翔沉忖有頃,霍地站了起來道:「且慢,此事大有蹊蹺,咱們此刻尚不能輕信。」陸文飛聞言睜大了眼睛詫異地問道:「究竟為何?」
黑龍翔徐徐言道:「想那晉王雖然位列親王,但自宮幃變起,朝廷已視為叛逆,有後人亦必隱姓埋名,俾免罹禍。今此女竟公然以宮主自居,且唯恐人不知,此乃大背常情之事,令人怎能不生疑?」
陸文飛思索子良久,深覺此言有理,但想起她傳授武功之事又覺不假,遂把心中想像以及傳授刀法之事說了一遍。
黑龍翔朗聲一笑道:「畢竟陸兄江湖閱歷尚淺,容易為人愚弄。」
陸文飛心中大為不服道:「在下確然學會了破解鑾刀之法。她若別具用心,也不會命我傳授他人了。」
黑龍翔半晌方唉聲一嘆道:「兄弟久聞晉王乃是一代賢王,但畢竟只是耳聞,並未目見。」一頓又道:「他門不食客如雲,奇能異士極多,但有一技之長,均可為座上客。
從好的一面來說,他是禮賢下士,有孟嘗君之風,如若從反面來講,焉知他不是收買亡命,別具用心?」
陸文飛因乃父系屬晉王門下,自然而然地心裡偏向著晉王,當下連連搖頭道:「此事與晉王何干?幫主扯得太遠了。」
黑龍翔點頭道:「兄弟對晉王妄加非議,自知是不應該的事,只是你我均不曾會見過晉王,其人究竟如何,難於定評。但有事卻是不假,那便是他為人天縱聰穎,胸羅萬有,曾經廣為蒐集各派武功,然後運用他的天份與才智,詳加磋磨,編了一本秘笈。」
陸文飛道:「此事在下聽說過,這只能證明他生性嗜武,於人格無損。」
黑龍翔微微一嘆道:「帝王多疑,自古皆然。晉王為此肇禍,是情理中事,只是他死之後,為何無一人為他伸雪或復仇,這便耐人尋味了。」
陸文飛道:「幫主越說越遠,在下簡直弄糊塗了。」
黑龍翔道:「這事咱們亦可作兩種解釋:好的一面說:那是因為晉王為保全英名,臨終之前,嚴行告誡屬下之人,不可委動,反面觀之,他暗中略有安排,令屬下之人一面為他撫孤,一面養精蓄銳培養勢力,俟羽毛豐滿之後大幹一番,以成大業。」
陸文飛冷笑道:「這一切懼都是人之常情,幫主似不應有疑議。」
黑龍翔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未嘗不可以說,晉王之遭禍,乃是因他懷有異心。
今日太行之變,亦是晉王府之人,意欲樂山再起,先在武林造成一股勢力。」
陸文飛恍然若有所悟道:「莫非幫主懷疑燕山宮主乃是假冒的?」
黑龍翔點頭道:「不僅是假冒,而且與古陵中人是同黨。他們意欲藉此女郎為餌,測驗一下武林人對晉王的尊崇程度如何。如武林各派對晉王尚有懷念之心,對他的後人必十分尊崇。這樣便可使用一些手段,令武林中人俱為她所用。」
陸文飛思索有頃道:「武林幫派林立,她縱然得到一部份人的同情,只怕也難全為她用。」
黑龍翔道:「弱死強存,原是江湖上不移之理。她除了借晉王之名外,尚有一股龐大的勢力,等大家覺察上當時,已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