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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從來也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月色又漸漸西沉，大廳裡更陰暗。

胡老爺子還沒有露面。

龍五不禁冷笑：&ldo;看來他的架子倒不小。&rdo;

柳長街淡淡的道：&ldo;架子大的人，並不是隻有你一個。&rdo;

他又笑了笑：&ldo;何況，我若是你，我一定不會急看見他。&rdo;

龍五道：&ldo;他也不急著見我？&rdo;

柳長街道：&ldo;他用不著急。&rdo;

龍五道：&ldo;因為我已是他網中的魚？&rdo;

柳長街道：&ldo;但在他眼裡，你卻還是條毒龍。&rdo;

龍五道：&ldo;哦？&rdo;

柳長街道：&ldo;他是個很謹慎的人，若沒有問清楚，是絕不會來見你這條毒龍的。&rdo;

龍五道：&ldo;為什麼？&rdo;

柳長街道：&ldo;先問問這條毒龍是不是已變成了魚，還得問問這條魚是不是有利。&rdo;

龍五道：&ldo;問誰？&rdo;

柳長街道：&ldo;誰最瞭解你，誰最清楚這件事？&rdo;

龍五道：&ldo;藍天猛？&rdo;

柳長街微笑。

龍五道：&ldo;他也來了？&rdo;

柳長街道：&ldo;我想他也是剛來的。&rdo;

就在這時，已有個蒼老的聲音，帶著笑道：&ldo;抱歉得很，讓你久等了。&rdo;

二

長而寬闊的大廳裡，還有道掛著簾於的拱門，將大廳分成五重。

柳長街他們在第一重廳外，這聲音卻是從最後一道門裡發出來的。

一個枯瘦而憔悴的老人，擁著狐裘，坐在一張可以推動的大椅子裡。

在後面推著他進來的，正是那應門的老家丁和藍天猛。

也就在這時，忽然有&ldo;格&rdo;的一響，四道拱門上，同時落下了四道鐵柵，將胡老爺子和柳長街他們完全隔斷。

鐵柵粗如兒臂，就算有千軍萬馬，一時間也很難衝過去。

柳長街並不意外，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已見識過了，覺得意外的是龍五。

直到現在，他才相信胡力的小心謹慎，實在沒有人能比得上。

柳長街已站起來，微笑躬身。

&ldo;老爺子，你好。&rdo;

胡力的銳眼己笑得眯成了一條線：&ldo;我很好，你也很好，我們大家都好。&rdo;

胡力笑道：&ldo;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就知道他遲早會有這樣一天的。&rdo;

他微笑著又道：&ldo;我也沒有看錯你，我知道你絕不會讓我失望。&rdo;

柳長街看著藍無猛笑了笑：&ldo;事情經過，你已全部告訴了老爺子？&rdo;

藍天猛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疤，苦笑道：&ldo;你的出手若再重些，我只怕就連話都不能說了。&rdo;

胡力大笑：&ldo;現在你們兩個總算已拉平了，誰也不許把這件事再記在心裡。&rdo;

他忽然揮了揮手，轉頭道：&ldo;把這些東西也全部撤開去。&rdo;

&ldo;這些東西&rdo;就是那四道鐵柵。

滿面刀疤的老人還在遲疑著，胡力已皺起眉，道：&ldo;你最好記住，現在柳大爺已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間，是絕不能有任何東西擋住的。&rdo;

龍五突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