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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街點點頭，喝完了第六杯。

龍五道：&rdo;她早已綁走了胡月兒，先利用胡月兒要挾胡力，再假冒胡月兒來見你？&rdo;

柳長街將第七杯酒一飲而盡，忽然問道：&ldo;你想不想知道她的結局？&rdo;

龍五道：&ldo;我不想。&rdo;

他也在笑，笑容卻比窗外的天氣更黯淡：&ldo;我早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rdo;

柳長街道：&ldo;但你卻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結局。&rdo;

&ldo;我不必知道。&rdo;龍五緩緩道，&ldo;她是什麼樣的人，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rdo;

他又勉強笑了笑：&ldo;天網恢夥，疏而不漏，這句話我也沒有忘記。&rdo;

柳長街想笑，卻沒有笑，一壺酒已全都被他喝了下去。

龍五也喝了一杯，忽然又道：&ldo;但我卻始終看不出那老頭子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你是說胡義？&rdo;

龍五點點頭，道：&ldo;我本來甚至懷疑他才是真正的胡力。&rdo;

柳長街道：&ldo;哦！&rdo;

龍五道：&ldo;我甚至在懷疑，他們兩個人都是胡力。&rdo;柳長街道：&ldo;我不懂。&rdo;

龍五道：&ldo;你有沒有聽說過，以前江湖中有個人叫歐陽兄弟？&rdo;

柳長街道：&ldo;我聽說過。&rdo;

龍五道：&ldo;歐陽兄弟並不是兄弟兩個人，他這個人的名字就叫做歐陽兄弟。&rdo;

柳長街道：&ldo;我知道。&rdo;

龍五道：&ldo;歐陽兄弟既然只不過是一個人，胡力當然就有可能是兩個人。&rdo;

柳長街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龍五道：&ldo;你有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rdo;

&ldo;我沒有。&rdo;柳長街道：&ldo;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本就不是第三者能想得通的。&rdo;

他忍不住又看了秦護花一眼‐‐秦護花與龍五之間的關係，豈非也很奇妙。

他嘆了口氣，道：&ldo;不管怎麼樣，這秘密我們都永遠沒有法子知道！&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胡義也沒有活著走出那靈堂。&rdo;

‐‐胡義&ldo;也&rdo;沒有。

這&ldo;也&rdo;字中是不是還包含著別的意思？是不是還有別的人&ldo;也&rdo;死在那靈堂裡？

能活著離開那靈堂的，是不是隻有柳長街一個人？

龍五沒有問。他不想問，也不忍問。

&ldo;不管怎麼樣，這件案子現在總算已結束了。&rdo;他端起剛加滿的一壺酒，斟滿了柳長街的灑杯。

柳長街立刻又舉杯一飲而盡：&ldo;但卻連我自己也想不到這件案子會這麼樣結束。&rdo;

&ldo;你本來是怎麼想的？&rdo;龍五道，&ldo;你本來是不是一直都在懷疑我？&rdo;

柳長街並沒有否認：&ldo;你本來就是一個很可疑的人。&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直到現在，還看不透你。&rdo;

&ldo;你自己呢？又有誰能看得透呢？&rdo;龍五笑了笑，&ldo;我也一直都在奇怪，為什麼連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