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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嵩款款落座,以手支額,狀甚為難地道:&ldo;是呀~要將他連根拔起,必得拿他個誅九族的重罪,然後先斬後奏‐‐&rdo;他涼涼地掃了呂纂一眼:&ldo;長公子可知道什麼重罪需誅九族且罪無可赦?&rdo;
普天之下也只有‐‐弒主謀逆,而已。
不出數日,還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後涼朝廷上便再起暗濤,呂纂在朝會之上極力慫恿呂光親往勞軍,以分其弟之功。呂光果然心中活動,便當真稟明瞭苻堅,點起兩萬親兵意欲親往,一來是為了勞軍顯功,二來也是有了趁西燕慕容沖反應不及先斬後奏率先攻下固原之意,若首佔姚都,那將來瓜分姚秦之時他何止能多分一杯羹?換句話來說,他這也算是為故主苻氏&ldo;收復失地&rdo;,史書上都是值得大書特書一番的。
任臻聽說此事,便皺眉沉思了半晌,忽對拓跋珪道:&ldo;立即派人回長安,密旨叔明,命他放出風聲來‐‐說慕容沖也要親徵。&rdo;
拓跋珪本在依言磨墨,聽到這話,便看了不遠處掛著的涼州地圖一眼:&ldo;您是打算離開姑臧,直接借道關山,搶在呂光之前,親去前線督戰吧?為的是首佔固原。&rdo;任臻愣了一下,拓跋珪知道他離開姑臧在即不難,猜得出他不回長安而是直接去固原卻是難得‐‐他要趕去和呂氏爭戰果,直接從姑臧出發自關山小道插出繞到固原比東出隴山折回長安再走到固原要快捷的多,而慕容沖的皇帝儀仗自可以從長安大張旗鼓地緩緩出發,還可麻痺旁人‐‐他要搶在呂氏之前攻入姚都。他好整以暇地一挑眉:&ldo;你覺得我不放心楊定帶兵,所以要去督戰?&rdo;
拓跋珪搖了搖頭:&ldo;楊將軍是皇上看中的人,自然妥當‐‐即便他有了二心,所帶的精兵大部是上將軍一手建立的驕騎軍,一旦皇上親臨,楊定便指揮不動了。皇上還有甚好不放心的?您非去前線不可,防的不是楊將軍,而是呂氏。&rdo;任臻聽罷,大笑著一拍他的肩膀:&ldo;你小子倒越發機靈了,再過數年,倒很可以放你出去獨當一面了。&rdo;其實打從他下決心用楊定為北征元帥之時就已經定下這一後著,聯涼攻姚只是手段,最後的決戰必是他御駕親徵‐‐有此軍功在手,長安朝中還有哪個親貴敢暗中不服他?自可兵不血刃地進行集權。當然楊定的為人他是深知的,他與拓跋珪不一樣,雖然平日裡也堪稱對他肝膽相照,但心中有他自己的信仰,他打心眼裡,還是將自己當成是苻堅舊臣。如今苻堅又已復位成後涼之主,楊定雖目前尚為燕將,對他也算忠心,但只怕面對涼軍有時候看在苻堅面上不得不退讓三分。兩國相交,寸土必爭‐‐苻堅雖已有言在先,但畢竟不在軍中,難保呂光不得寸進尺。
拓跋珪將毛筆遞過去,低聲道:&ldo;…我寧可跟著你。&rdo;
任臻奇道:&ldo;這是拍哪門子的馬屁?當初你願意做我的禁軍統領,不就是為了將來能出兵放馬統帥三軍嗎?我願意成全你,你倒拿起喬來了!&rdo;拓跋珪沉默著笑了一下: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倒還真不急於建功立業,只覺得與他這般朝夕相處潛移默化的日子也挺好。至於箇中原因,他不明瞭,也不願明瞭。只是訕笑著低下頭,轉移了話題:&ldo;我是怕,長安與姑臧相隔太遠,信使來回一趟費時太久,待上將軍在長安調兵遣將完,這邊呂光都已兵臨城下了。&rdo;
這倒是個問題,任臻苦惱死了,要是現在有個手機電話無線電什麼的,早不用愁了!拓跋珪想了一想便道:&ldo;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