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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你相信我。&rdo;悠然輕輕甩開他的手，低頭想逃離這種親近。

&ldo;你討厭我嗎?&rdo;

&ldo;為什麼這樣問?&rdo;

&ldo;你就說，討不討厭我?&rdo;

&ldo;……沒感覺。&rdo;

&ldo;那讓我幫你，查出當年的事情。就當作你救我的報答。&rdo;

&ldo;這沒必要。&rdo;悠然的直覺是拒絕。

&ldo;我發過誓，如果我能再找到救我的女孩，我會盡我的全力保護她的安全。雖然我對你的感覺很複雜，但我承諾過的，必須做到。如果復仇是你選的路，那就讓我至少保護你走這條路。&rdo;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眼前的李澤言，又是那個堅定又執著的大總裁，以為自己可以撐起一切，卻完全不知道命運的殘酷。她皺著眉，眼圈卻有些熱熱的。

&ldo;隨便你。&rdo;

李澤言的幫忙是實質的，很快就從劉石川留下的證物裡面發現了線索。威脅信用的紙上找到了一個不完整的指紋。

&ldo;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rdo;

&ldo;蘇鶴年，基因工程學家，但是他已經在去年車禍去世了。&rdo;

&ldo;又是車禍……&rdo;

&ldo;老包拿到他女兒的聯絡方式，明天晚上我陪你去見她。&rdo;李澤言拿著老包剛剛傳過來的補充資料，略略怔了怔。

&ldo;怎麼了嗎?&rdo;

&ldo;沒什麼……只是這個蘇以筠應該早就死了。&rdo;李澤言把一份診斷報告遞給了悠然，上面寫著：

蘇以筠，女，4歲，診斷：急性白血病。

戀語九溪精神病院在九溪山的另外一面的山坳裡，與戀語市隔絕。裡面住著各種嚴重的精神病患者，還有專門羈押由於精神問題而犯下謀殺重罪的犯人。

&ldo;兩位要小心一點。&rdo;接待悠然和李澤言的護士是個三四十歲的有些微胖的護士，臉上總是笑眯眯的，似乎能夠緩和精神病院森森的恐怖氣氛。

&ldo;是的。謝謝提醒。&rdo;

&ldo;實話說，蘇以筠在這裡住了有十幾年，除了她的父親以外，我還真沒有聽說她還有什麼別的親戚。&rdo;

&ldo;也不算是親戚，我是蘇教授的學生，之前見過以筠幾次，算是朋友。這次我回來戀語，知道她在這裡，所以想來看看她。&rdo;

&ldo;你還真的很有心了，很多人都不敢踏足我們這裡。說我們這裡會把神志清醒的人變成神經病，哈哈哈……&rdo;

這一聲大笑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響。悠然本來提著的心不禁顫了顫。

&ldo;蘇以筠，有人來看你了。&rdo;三人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口，護士取出鑰匙把一個巴掌大的小視窗開啟。

&ldo;探訪的時間是十五分鐘，對了，提醒你一下，蘇以筠的診斷是重度妄想症，你要有心理準備。&rdo;

&ldo;好的。&rdo;

&ldo;有什麼問題就按這個紅色對講按鈕吧，我就在走廊外面。&rdo;說著，胖護士就轉身離開了。

從小窗戶看去，病房裡面一片雪白，地板，牆上和天花上都被包覆著厚厚的白色軟墊，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盤腿坐在地上，手指似乎在地上寫著什麼。

&ldo;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