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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若木昏昏沉沉擠出一個鼻音,衛景平耐心地又叫了他兩遍,拿掉戚若木額頭的毛巾,把戚若木扶起來喝藥。
病重的戚若木顯出一種異常的柔軟可欺,長手掛在衛景平的肩上,靠在他懷裡難受得皺著眉。因為鼻子不通氣,微微張開嘴呼吸。退燒藥入口,被嘴中的苦味弄得擰緊了眉,卻也乖乖把藥都嚥了進去,沒吐出來。
衛景平把他放在床上,給他掖好被子,問他:「還冷嗎?」
喝完藥有喝了點熱水的戚若木好多了,聞言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事衛景平,委屈地說:「難受」
難受,發燒特別的難受。四肢百骸都滲透進了虛弱的感覺,肌肉痠疼、胃部翻湧,人好像被掏空了元氣,只剩下一副空空的外殼。
衛景平被他帶著委屈的語氣弄得心疼,翻身上了床,伸手連人帶被子抱入懷中。
戚若木厚厚的被子外面又多了一個人形暖爐,暖烘烘的熱度漸漸驅散寒意,藥物發揮效用,戚若木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十月中s市的溫度不算低,但也不高,衛景平抱著被子和被子裡裹著的人,沒一會兒就熱出了滿身大汗。可看著懷中漸漸舒展眉頭,似乎安穩些的人,又覺得這都沒什麼。
凌晨快三點,衛景平拉開被子,手探進去一摸,摸到戚若木身上細密的汗,體溫也退了下來,這才放下心。
第二天一早,戚若木退了燒,衛景平謝過李醫生,將人送走。
戚若木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彷彿在苦海里沉浮,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一覺醒來戚若木就覺得自己的身上的肌肉傳來陣陣痠疼,稍微動一動那痠疼就刺得人難受。高燒退後,身體消耗了大量能量又沒來得及補充,那種被掏空的疲憊感糾纏著身體。
戚若木醒來時只覺得有人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然後一個微涼的吻落在他臉頰上,衛景平的聲音傳來。
「小戚,好點了嗎?起來吃點東西。」
戚若木睜開眼伸手推了下他的胸膛,說:「別,生病呢再傳染給你」
「風寒發燒不傳染。」衛景平說:「起來吧,吃點東西再休息。」
戚若木病懨懨地坐起來,他滿身都是汗意的粘膩,沒胃口又有些潔癖的他說:「我想洗澡」
「那就先洗漱、洗澡。」衛景平也知道他身上不好受,說:「浴缸裡的水給你放好了,去洗洗然後再來吃飯。」
戚若木也沒拒絕,翻身下床走進浴室,讓熱水洗刷他滿身的粘膩,緩解他的不適。等他洗漱完,換好乾淨的新衣服坐在飯桌上時,在廚房看到他的衛景平走過來遞給他一張薄毯讓他裹好自己。
「不用了吧」戚若木皺著眉頭想拒絕,這樣的天氣裹著毯子並不是多麼舒服。
「好好裹著,對了,我還沒找你算帳,昨天怎麼把自己折騰到高燒的?李醫生說是疲憊加受涼,你這幾天出差沒有好好休息嗎?嗯?害得我昨晚照顧了你一晚?」
戚若木聞言默默裹緊了毯子,看著衛景平走回廚房繼續做飯,心中的歡喜卻打著圈的冒出來,堵都堵不住。
他雖然燒得大腦一片昏沉,可他也能隱隱感覺到是誰給他餵藥、換毛巾敷額頭、抱著他給他捂汗,擔心他不退燒導致後半夜都沒睡。
衛景平也剛剛下飛機,時差再加上昨晚的擔心,讓今早的他看起來有些憔悴。
頭髮亂糟糟地沒來及打理,下巴上冒了一圈青茬,皺皺巴巴的黑襯衫解開了上面兩個釦子,眼中隱隱有血絲。衛景平平常作息非常規律,這麼疲憊的樣子還是戚若木還是第一次見。
戚若木裹著毯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廚房裡的人,一時之間竟覺得他這個樣子帥得他移不開眼,只覺得心動得無與倫比。
兩人吃完飯,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