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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道:「江少爺不怎麼喜歡下人們跟著,在宅子裡的時候也不允許人伺候。」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沈白詹問道。
老管家笑著搖頭,「您不如自己去問。」
大家族的事情外人哪怕一清二楚都要裝作不知道,沈白詹現在好奇等到以後知道了也就明白這個家族也不是什麼乾淨的地方。
面還沒煮好,謝江餘自己過來取了,自己有鑰匙也不直接進來,還等著沈白詹過去開門。沈白詹將謝江餘擋在門外,「你有手不會自己做嗎?」
「沒有。」謝江餘抬起那條受傷的胳膊。
他的指尖上細碎的傷痕交錯著,看樣子像是剛癒合不久。凝血障礙的人其實很懼怕尖銳的東西,在他們的潛意識裡能令他們流血的東西就是能要命的玩意,但謝江餘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兩人坐在餐桌兩頭沉默地進餐,沈白詹一度望向謝江餘欲言又止。
他吃完直接上班,他收拾提包,老管家站在他身邊說:「您如果要去外地,請告訴我,先生吩咐從即刻起要我隨時跟著您。」
老管家上了年齡,老人家隨意走動總是不好的,沈白詹道:「這不太好吧。」
「你出去。」謝江餘開始喝碗裡的湯。
老管家識趣地出門。
沈白詹其實不知道怎麼跟謝江餘交流,昨晚那些事情大概就是謝江餘不願別人知道的秘密,現在被自己知道個大半,再面對面說話實在是有種看透了對方的尷尬。
「費渚白在日本出了亂子,你知道是什麼能讓費斯理親自去收拾爛攤子嗎?」
「是什麼。」
謝江餘放下碗筷,用沈白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眼神看著沈白詹。
「我和費斯理往上數兩代是同一脈,費斯理的家族情況比我的還要複雜,你還要跟著他嗎?」
沈白詹:「我現在不是跟著你嗎?」
不,從來都不算。
沈白詹看似跟著謝江餘,但實際上他比誰都被動,他被迫跟著謝江餘,被迫接受費斯理存在的現實。這都不是謝江餘逼他的,全都是費斯理,費斯理才是無形的推動者。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在一開始拒絕費斯理而不是半推半就覺得自己需要一個靠山。」謝江餘譏諷道:「你既想做好新聞,又害怕惹人遭到牽連,現在都是你自找的。你何必每次做出來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比誰都無辜,比誰都清白,卻又比所有人都不堪。表面上裝作自尊是自己立於世的全部,所有屈服於權力的人在他眼裡都是懦弱無能的證明。可他沈白詹也只不過是依靠著更大的權力,運用這些權力去嚇唬那些比這個權力小很多的權力而已。
沈白詹並不生氣,「但你也接受了我的目的,你需要的和我需要的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人你沒必要連帶著罵自己。」
「費斯理在日本的私生子私下勾結日本的勢力,他把費渚白關押在港口的倉庫裡,費渚白的手下聯絡總部,費斯理親自去提人。」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謝江餘又道。
「費斯理親自去接那個關押了自己親哥哥的兒子,如果我猜得不錯,費斯理一定告訴過你,他很喜歡你但是他需要一個繼承人讓你不要生氣之類的話,」
沈白詹眼裡流露出不可思議來,謝江餘居然猜的一句沒錯。
「但情勢有變,費渚白活得太舒服才能被一個私生在外的弟弟差點要了命。我那個表哥要把犯下大錯的私生子帶回來,費家已經不再太平,你確定還要跟著費斯理趟這趟渾水嗎?你是費斯理目前跟在身邊時間最長最近的人,你想獨善其身繼續搞你的記者新聞事業?」
沈白詹知道費斯理厲害,費斯理雖然不會具體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