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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楚教授專案本來就很艱難……真的很艱難，比起錢，更艱難的是凝聚力……被王文的數字越說越渙散……真的對不起，霍哥兒，我和王文吵了好久好久，吵到我很想放棄這段感情……不過二十年，而已……&rdo;

&ldo;他真的，真的……讓人……&rdo;

&ldo;……&rdo;

對面沉默好一會，輕聲喚：&ldo;李穎。&rdo;

李穎回以啜泣。

&ldo;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路要自己走的，&rdo;霍星葉一口氣嘆得很長，&ldo;一沒有燒殺掠奪，二沒有違法亂紀，恪守禮數，進退有自己的思量……你應該尊重你男朋友的選擇，也應該尊重你同學們的選擇……&rdo;

&ldo;我在跟著劇組轉場，後半段white說去蒙古……嗯，你好好的，等我網好給你們，給你發紅包……&rdo;

&ldo;別哭……女孩子哭多了法令紋會加重，和王文好好溝通……聽話。&rdo;

上一秒，語重心長接完電話。

下一秒，霍星葉一腳踹翻私人飛機上小矮几，面無表情走到駕駛艙：&ldo;a市停一下。&rdo;

&ldo;好的……&rdo;駕駛員和地面溝通了一下，&ldo;霍哥兒今晚a市可能有大雨，不適合停靠，所以……&rdo;

‐‐‐‐

天邊烏雲堆積，黑壓壓一片擠在樓頂上，好似一個密不透風的罩子，將城市喇叭聲、喧譁聲擠成一團，裹著末冬晚風在面板上亂刮亂撞，讓人覺得冰涼，窒息。

楚珣把學生送到火車站，一路&ldo;嗡嗡&rdo;收了將近六位數的紅包，按部就班駛回塞納河畔。

德克士在做十八號會員買一送一的活動，油膩的炸雞楚珣雖不喜歡，還是買了一桶，然後在便利店買了她喜歡的黑森林蛋糕，還厚著臉皮假裝淡定地要了四根蠟燭，回車上。

奧迪s系車廂寬敞，適合聚會。

楚珣先把全家桶放到副駕駛上，然後小心翼翼拆開蛋糕盒子，把四根蠟燭插在上面，從副駕駛前面的備用箱摸出打火機，逐根點燃。

車廂頂上有一簇昏黃，正下方的檔位橫板上，四朵火苗焰焰而躍。

‐‐希望糙糙劇組順利，早點回家。

‐‐希望糙糙聽話，按時吃藥，注意作息。

‐‐希望糙糙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得到所有她想得到的。

三個願望，不貪心。

許完了，楚珣鬆開合十的掌心，俯身，呼吸間吹滅蛋糕上的蠟燭，拿起一個雞腿。

手指修長白淨，雞腿澄黃蘇香。

楚珣微微轉身，假意自己坐在副駕駛上，接著，學霍星葉細軟的聲調說：&ldo;楚楚，生日快樂。&rdo;

&ldo;嗯，&rdo;他扭回身，變回自己的樣子，溫潤著聲線應，&ldo;生日快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