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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槐按住陸湘的手,說:「哪裡需要妹妹親自去?妹妹可是貴客。」
說完招招手,便有奴僕捧著本冊子恭敬地站在陸湘的面前。
祝雪槐問:「小魚買哪一隻贏?」
陸湘哪裡知道啊!他想了想,轉頭問思君道:「你覺得呢?」
思君恭敬地拱手說:「主人,小人不敢胡亂猜測。」
陸湘撅了噘嘴,突然拿出主人作威作福的刁蠻勁兒,裝兇說:「你必須說一個,若是你不說,我就把你扔下去和那兩隻打。」
思君面露為難,過了會兒才說:「小人猜吞山能贏。」
「那好。」陸湘將匕首甩給了站在他身邊的奴僕,傲慢地說,「壓毒海。」
說完陸湘偷偷看了眼思君,瞧見他似乎有點無奈地勾了下唇。
哇,在惹得思君不耐煩的邊緣來回試探的感覺,真是太刺激了!
陸湘呼了口氣,看見奴僕已經將他下的註記下了,而後拿著匕首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陸湘將目光移向祝雪槐,漫不經心地說:「剛才那個穿灰衣服的男人,就是你們的主人嗎?」
祝雪槐連連搖頭道:「怎麼可能?那是西堂的瑞堂主,他的確已經是我們地下賭莊第二高手,但比起主人來,仍然是不堪一擊。我家主人不會經常露面的,他只是在天師榜上沒有排名,否則連排在第一的思君都不是他的對手。」
思君:哦。
陸湘:……
你們這個地下賭莊也是非常有理想的哦,個個都要和思君比一比。
陸湘沒吭聲,祝雪槐便以為他嚇到了,笑笑說:「但也不用怕,我們地下賭莊一向都是守規矩的,不會無端傷害任何人。」
陸湘依然是不搭腔,祝雪槐還在不停地說,陸湘儘量忽略他的聲音,專心吃點心看鬥獸場之中的兩隻妖獸。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在全場一片震天的喊打喊殺聲之中,瑞堂主再次出現,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之後,終於揮手解開了兩隻鎖妖鏈。
與此同時,兩隻猙獰的妖獸朝著對方猛衝了去!
吞山張開大口,粗長的獠牙直奔著毒海的脖頸而去,毒海行動迅速敏捷,在吞山將要咬到他的那一刻突然閃身揮出了自己靈活的長尾,尾錘上的倒刺如同密密麻麻的利箭地射-了出去,吞山敏捷地閉嘴往後退,但無論他多快,還是又避不開的長刺釘入了他嘴裡柔軟的嫩肉。
吞山頓時仰頭咆哮,但像是沒有受到致命傷害,叫了兩聲又揮舞著利爪朝著毒海而來。
毒海體型沒有吞山大,不如吞山有力,毒液的攻擊效果也有限,但它的速度卻快很多,在避開吞山的攻擊以外,還能不停地用尾錘擊打吞山相對脆弱的腹部以及後腿的關節。
於是這兩隻妖獸暫時不能分出勝負,廝殺便格外慘烈。
在這樣密閉狂熱的環境裡,人很容易失去自我,全然被氛圍同化,在震天的吶喊之中,把勝負心以外的一切人性統統拋棄,徹底陷入瘋狂。
陸湘知道這個道理,卻依然完全無法理解這件事情到底有趣在哪裡。他配合著裝作興奮地大喊,卻在吞山一爪子撕掉毒海的皮肉之時心生惶恐。
人為什麼可以這麼殘忍?陸湘活了十六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慘劇。
鬥獸場之中的搏鬥仍然在繼續,這兩隻妖獸都已經受了傷,不能再堅持多久。
吞山全身上下都扎滿了毒海的刺,劇烈的搏鬥讓毒發得很迅速,他的眼睛已經全然變成了一片烏黑,口中不受控制地往外淌著白沫。
而毒海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半邊嘴都已經被吞山撕爛了,尾錘上原本密密麻麻的倒刺也所剩無幾。
它們仍然在努力將對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