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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純陽男子也並不少見,玉兄不就是一個嗎?”白衣男子卓然而立,墨玉般的黑眸間淺笑盈盈。
“你此時……想說什麼?”玉流觴淡然地看著白衣男子道。
“正所謂醫者仁心,玉兄何不送佛送到西,娶了這個女子?”白衣男子對玉流觴眨眨眼睛。
“笑話!你也是純陽之身?你何不娶了她?”玉流觴冷冷看他一眼。
“玉兄,這女子從始至終找的都是你,對我似乎並不待見!”
“那女子對你評價甚高,何況,這世間不待見你的女子又有幾人?”
“玉兄此言差矣,那女子或許就是其中的一個呢!”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燦爛如豔麗桃花,他甩袖轉身進入內屋, 身影恰恰似一抹皎白的月色,轉瞬隱入了雲層之內。
雖是傍晚,後院內景色卻極其怡人,湖水瀲灩,星河影動,水月映寒煙。
花閉月踏出閣樓時,立刻聽到竊竊私語聲,同時感到周圍目光如箭,沒想到那些女子竟如此執著,執意守候在院外 ,若是無人挑唆,她們絕不會這麼做,她蹙了蹙眉,忽然一個嬌俏的身影跑了出來,大聲地叫道:“月牙兒姐姐,你怎 麼進去那麼久?張嬤嬤已是不高興了呢!”
此刻,她的聲音非常尖銳,似乎很是緊張。
話音一落,花閉月感覺周圍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刺穿,她便知花媚兒是故意的。
這時,園內走來一位五十歲的婦人,滿臉橫肉,模樣刻薄,正是花府的女總管,專門管教這些花府未嫁的小姐,她 冷冷地瞪著花閉月道:“你這姑娘好生不懂事,玉公子是花府的貴客,你怎能壞了花府的規矩,私下裡去見他?”
花閉月慢慢一笑,竟然把張嬤嬤請了出來,看來是想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但見花媚兒垂著眸子,扯著衣角道:“姐姐莫怪,張嬤嬤是我找來的,姐姐遲遲沒有出來,我非常擔心!”
擔心?花閉月停下身子,微微側目,她沒有言語,只是嘴角噙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花媚兒見她並無懼色,不由感到費解!
此刻,張嬤嬤見花閉月神情倨傲,不由著惱道:“臭丫頭,你可知錯?”
知錯?何錯之有?花閉月前世征戰沙場,金戈鐵馬,歷經血雨腥風,哪裡會把張嬤嬤看在眼裡?然而……此刻…… 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昔日一幕景象,花府總管的過往出現在她面前,她忽然憶起他醉酒時說過的一番話,不由心中一 動。
她立刻楚楚可憐的看著張嬤嬤,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悽悽慘慘道:“張嬤嬤千萬莫怪,我已知錯了!月牙兒 不應該肖想玉公子,我願意面壁思過,請張嬤嬤千萬別讓我去後院祠堂罰跪。”
張嬤嬤面對判若兩人的花閉月,不由怔了怔,很快又恢復了凶神惡煞的模樣,惡狠狠道:“你說你要去面壁思過? 怎能便宜了你這小蹄子,做錯事的哪個不去祠堂罰跪?”
“張嬤嬤饒了我吧!”花閉月驚恐萬分地叫道。
話音一落,眾女子立刻對她投來鄙夷的目光,然而鄙夷中卻少了三分敵意,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饒了你?來人啊!帶她去祠堂內跪著,再派兩個人輪流看著她,若是偷懶的話,再加罰一個時辰。”張嬤嬤冷冷 一笑,她可是金口玉言,尤其從來不憐惜這些不得寵的庶女們。
是夜,花閉月來到花家後院祠堂內,周圍寂寂無聲。
看守她的兩名家丁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已被她點了睡穴。
皎潔的月光下,花閉月在祠堂內尋了又尋,屋樑,牆壁,牌位都看了幾遍,最後嘗試著敲過地上每一塊青磚,終於 在天快亮的時候,發現有塊青磚的聲音與別處不同,她小心翼翼把青磚撬起,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