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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邊去!&rdo;許菲沒抬頭，打了他一下。&ldo;沒文化，這麼動人的情節也不會看。&rdo;

陳士風已不想再看臺上肉麻，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頭：&ldo;要不要幫你送幾包紙巾進來?&rdo;

這個大院，一般人管叫它文化大院。什麼話劇團、歌舞團、雜技團、木偶團等等，還有一些陳士風叫不出的團，都集中在這裡。從排練大廳出來，在門外遛躂，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灌入耳朵。尤其有個吊嗓子的女高音，令他十分難受，要是不知道這裡人是幹什麼的，很容易誤會發生了強姦案。

空地上有個練雜耍的，五個木瓶又拋又接，很少失誤。陳士風漸漸被吸引住，在排練廳門外的臺階坐下。

&ldo;你只配看這種小孩的玩意。&rdo;

彩排散場了，許菲從排練廳走出，沿階而下，在陳士風背上踢了一腳。

&ldo;哭完啦?&rdo;陳士風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玩雜耍的人，起身轉頭。&ldo;幹活吧!純情少女，你最好別愛上那位男主角。&rdo;邊說邊從散場人群中，尋找那個的男主角。

男主角正興高采烈地和一個鬍子比頭髮長的人交談。

&ldo;不好意思，有幾個問題找你瞭解。&rdo;陳士風亮出證件。

鬍子比頭髮長的人拉住男主角說：&ldo;戲子，出什麼事了?我告訴你，下個月要上京匯演，你別給我添亂啊!&rdo;

叫戲子的男主角不慌不忙地說：&ldo;黃導，緊張什麼?人家不是說瞭解問題嗎?沒事，下午排第七幕。&rdo;鬍子比頭髮長的人悻悻走開。

&ldo;你認識這個人嗎?&rdo;許菲拿出一張相片。

&ldo;認識，以前歌舞團的形體教練，和我一起辦過健身班。&rdo;戲子沒接相片，隨隨便便地瞄了一眼。

&ldo;就這麼簡單?&rdo;許菲審人可不像純情少女，&ldo;你們的關係恐怕不止這些吧?你最好給我老實點!&rdo;

戲子點燃一支煙：&ldo;不怕和你們說，我和她逢場作戲是有過那麼幾次。&rdo;

許菲歷聲道：&ldo;有過什麼幾次，講清楚點!&rdo;

戲子一點不怕恐赫，色迷迷地望許菲笑。

陳士風大聲咳嗽，盯戲子說：&ldo;你好像知道我們要來找你?&rdo;

&ldo;沒錯!&rdo;戲子很有型地翹起下巴，&ldo;她死得不明不白，和她熟悉的人，你們肯定要調查。&rdo;

&ldo;你怎麼知道她死得不明不白?&rdo;陳士風預感到不會從此人口中得到什麼線索。

&ldo;這還用問?&rdo;戲子瀟灑地揮動雙手，&ldo;先是失蹤，幾個月後才找到屍體。先宣告，我和她兩年前就分手了，她後來跟什麼人一起，我也不瞭解。&rdo;

許菲還想發問，陳士風已向戲子伸出手：&ldo;謝謝合作，打擾了。&rdo;

&ldo;傻瓜也看得出那小子不老實。怎麼能放他走了呢?&rdo;

回家上路，許菲在車裡嘟噥。

陳士風開車，笑道：&ldo;下班時間到，不放他走，我沒錢請他吃飯。&rdo;

&ldo;請他吃飯?&rdo;許菲近來很不滿意陳士風的工作作風。&ldo;讓唐建國他們誰，請他吃別的還可以。唉，你真是的，搞什麼標新立異?上頭只知道看破大要案，才不管你是不是刑審逼供。乾脆這樣，你讓我負責，最多三天，我要這個唱戲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