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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rdo;警察的聲調大大高了上去，&ldo;你不知道！&rdo;

&ldo;我們沒飯吃，到

醫院要工錢。&rdo;柳樁說，&ldo;難道這有什麼錯，犯什麼法嗎？&rdo;

&ldo;你還嘴硬。&rdo;剎時間，警察的臉上像凍了一層冰，冷得讓人害怕，&ldo;你這是在非法遊行，知道嗎？非法遊行，就是錯，就是犯法！&rdo;

&ldo;這我可不知道。&rdo;柳樁說，&ldo;我們只是去醫院要工錢。&rdo;

&ldo;我不管你要什麼錢，你們幾十個人在大街上亂走，影響交通，破壞社會秩序，知不知道？&rdo;警察說，&ldo;在我管轄的範圍內，這樣的事情不允許發生。&rdo;

&ldo;那您說怎麼辦？&rdo;柳樁問。

&ldo;怎麼辦？&rdo;警察&ldo;哼&rdo;了一聲，&ldo;你們從哪兒來，還回哪兒去。&rdo;

這句話，把所有人都說愣了：從哪兒來，還回哪兒去，這算什麼事兒？本來，大家是因為沒飯吃，才出來找醫院要錢的。如果就這樣回去了，還不是要繼續挨餓？一想到幹了這麼多天，不但沒拿到一分工錢，而且連最粗陋的飯都吃不上了，每個人的肚子裡，都憋上了火。所以，雖然警察臉上的冰越積越厚，目光甚至像刀子一樣劃過每個人的臉，但是，始終沒有一個人轉身向回走。事實上，大家誰也沒有動，只是無比沉默地望著警察，望著站在警察面前的柳樁。

&ldo;怎麼沒人動？&rdo;警察厲聲問。

&ldo;我們沒飯吃了，活不下去了。&rdo;柳樁一字一頓說出了這些話，然後，慢慢抬起頭，默默地盯住警察的眼睛。和大家一樣，他也沒有動。

聽了柳樁的話，再看看大家雖然沉默，卻又無比固執的表情，警察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他摘下掛在腰間的對講機，開啟了開關，頓時，對講機發出了一連串&ldo;嗞嗞嗞&rdo;的電訊號。然而，就在他把對講機放在嘴邊，想呼叫什麼時，卻又馬上關上開關，重新把它掛在了腰上。

&ldo;你們去醫院可以。&rdo;警察說，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嚴厲，相反，好像多了一點兒同情與無可奈何，&ldo;不過，不能這樣成群結隊地走。&rdo;

&ldo;您說怎麼走，我們就怎麼走。&rdo;柳樁說，&ldo;您放心，我們只是向醫院要我們該得的那份兒工錢，絕對不會影響交通，更不會鬧事。&rdo;

&ldo;這樣吧。&rdo;警察對柳樁說，&ldo;第一，你們不要成群結隊，要三三兩兩，拉開距離走；第二，到了醫院，也不要大家一起去找醫院領導，而是要派出一兩個代表，把事情向他們說清楚，把工錢要回來就行。&rdo;

&ldo;我聽您的。&rdo;柳樁說，&ldo;您放心，我們絕不會給您添麻煩。那，我們走了？&rdo;

&ldo;走吧！&rdo;警察揮了揮手。

當大家慢慢把隊伍散開，三三兩兩，彼此拉開距離，重新朝醫院走去時，螞蚱又回頭看了警察一眼。螞蚱看見，那個警察又從腰上摘下了對講機……

對去醫院的路，不少人都比較熟悉。所以，快到醫院時，本來散開的人群，又慢慢聚攏到了一起，而一直走在後面、拉著螞蚱手的柳樁，這時也加快腳步，走到了前面。然而，當醫院終於出現在眼前時，大家卻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

&ldo;大家停一停。&rdo;柳樁快步走到隊伍前面，對著人群高聲喊。

隊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