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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和景宋有常見的機會,說:&ot;我極希望也在同地,至少可以時常談話,鼓勵我再做些有益於人的工作。&ot;(!,即景宋)其實,北京已有許多關於他們的謠傳,有人說長虹之拼命攻擊魯迅,就是為了這事。上海的友人,一見他們兩人同車到滬,便也相信不疑。甚至說魯迅已將景宋帶到廈門的流言也有了;魯迅卻說:&ot;偏在廣州,住得更近點,看他們躲在黑暗裡諸公,其奈我何。&ot;又說:&ot;你知道的,單在這三四年中,我對於熟識的和初初相識的文學青年是怎麼樣,只要有可以盡力之處就盡力,並沒有什麼壞心思,然而男的呢, 看見我有女生在座,他們便造流言。這些流言,無論事之有無,他們是在所必造的;除非我和女人不見面。他們大抵是貌作新思想者,骨子裡卻是暴君、酷吏、偵探、小人。我先前偶一想到愛,總立刻自己慚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愛某一個人。但看清了他們的言行思想的內幕,便使我自信我決不是必須自己抑到那麼樣的人了,我可以愛。&ot;後來他給韋素園的信中,追述到此事,他又說:&ot;川島到廈門以後,他見我一個人住在高樓上,很駭異,聽他的口氣,似乎是京滬都在傳說,說我攜了密斯許同住於廈門了。那時,我很憤怒。但又隨他們去吧,其實呢,異性我是愛的,但我一向不敢,因為我自己明白各種缺
點,深恐辱沒了對手。然而一到愛起來,氣起來,是什麼都不管的。
魯迅從廈門到了廣州,任中山大學文學系主任兼教務主任。景宋也在中大任助教,除了職務上的幫助,在日常生活上,他也得了她的許多幫助和關切。他初到時,道路不熟,語言不通,出入多由景宋作嚮導。她又恐校中飯菜,不合浙人口味,便常由家裡送些菜餚去。這時,他們同在一地,同在一校, 接近機會既多,瞭解日益親切,已進入結合共同生活的階段了。 一九二七年九月二十八日,他倆從廣州赴上海。十月八日,移居東橫浜路景雲裡二十三號,他們開始了同居生活。自此以後,魯迅在精神上,已有了最親切的伴侶, 在工作上,也有了最適合的助手。家庭空氣,也不再像北京那樣的寂寞淒涼, 他自己也不再感到孤獨了 。 一九二八年夏天,他倆和許欽文一同到杭州,一面是遊覽,一面是查考書籍,在夜車上,他們高談闊論,魯迅固然健談,景宋的談鋒也不弱。他們的服裝既不漂亮,又不闊綽,高談之餘,就在二等車上吃起
大菜來,牛尾湯的香氣和他們的談論,引起了憲兵的注意,於是說他們身邊有
鴉片氣味,而來搜查箱子,結果毫無所得的走了。到杭州後,他們在湖濱一家
旅館裡,開了一個長長的房間。三張床鋪,各人一張。他們在杭州整整住了一個星期,才回上海。魯迅一生是很少遊山玩水的,這回,他倆真正過了&ot;蜜
月&ot;生活。
到了魯迅晚年,景宋就成為寫作的伴侶,她除了照料家務外,還幫助他抄
寫、校對、整理,有時他也採納她的意見,每次文章寫完,總先給她看。她偶爾
供獻些修改字句或意見,他也絕不孤行己意,依著她的話去修改了。 一九二九年九月二十七日,他們的男孩海嬰出世了。他倆夫婦之間,生活感情究竟
怎樣呢?景宋曾經有過如此的記述:
他的脾氣,也並非一成不變。他並不過分孤行己意,有時也體諒到和他一同生活的別人,尤其留心的是不要因為他而使別人多受苦。所
以,他很能覺察到我的疲倦,會催促快去休息,更抱歉他的不斷工作的匆忙,沒有多聚談的機會,每每牘罪似地在我睡前陪幾分鐘;臨到我要睡下了 ,他總是說:&ot;我陪你抽一支煙,好嗎?&ot;&ot;好的。&ot;那麼,他會躺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