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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里鋪大概是益州城外最後一處集鎮,也許能招待到日落後進不了城的旅客,所以規模比之先前的集鎮都宏偉且佈局有序。
“若是進了城,我們恐怕是走不出三步便迷了道。”劍書已經開始憧憬益州城的恢弘。
公子小白只是猛然間見到滿地的花紅草綠。恍然早已是春暖花開的陽春時節了。
各種憧憬只會在將幸福留在腦海裡去幻想,現實就是現實,公子小白在踏上集鎮的短短几分鐘之後,便想著嘆息了。
在路口徘徊著的,是三個著布衣的過客。一字排開,擋了前行的路。
“大都市裡有什麼好,我分明感到蕭殺的人與人間的冷漠更濃了。”江寒冰冷冷作深呼吸。
元丹丘欲動,公子小白攔住他的道,站在了他的前頭。“我若是知道你們也把益州作為這一路旅行的終點,我一定推遲到明年的春暖花開才出門。”公子小白一面自嘲。
“如此來說,我們與公子還真是夠緣分,如此來說,公子是不是覺得這樣我們就可以慶祝一下了。”江寒淵真是天真。
“慶祝什麼呢?我們總在幾乎忘掉了對方的時候相見,這樣算是無奈中的緣分嗎。”公子小白輕笑起來,不過是給自己鼓勵,驅散一點心頭的恐懼,畢竟眼前是冷血殺手。
“為什麼每一個自謂德高望重的江湖人都和你有交情。”江寒冰語氣裡頗有些嫉妒。
“因為我喜歡飲酒,喜歡請人飲酒。”
“原來公子只交酒肉朋友。”江寒雪從鼻孔深處發出冷淡的聲音。
“酒肉朋友滿桌是,危難時際無一人。”有人在江家三兄妹身後發言,聲音洪亮。
公子小白一見是飛鵬,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現在是真的好起來了。
“你是誰,你的聲音我有七分的耳熟。”江寒冰眼神裡閃出一絲慌張,很快冷靜的低下頭。
“對我這樣成名已久的長輩,耳熟不夠,還要能詳。”飛鵬理了下額頭的斗笠。
“聽口氣你的歲數也已不小,是不是老迂腐的有些糊塗了。”江寒雪手已按在劍柄上。
“回頭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小姑娘真可愛。”飛鵬一臉的笑。
“可殺。”還是江寒淵把不住火氣,轉身,抽劍。
“速度慢了。我剛才為什麼沒有從你們背後動手。”飛鵬後退了半步,仍掛著笑。
“為什麼。”江寒冰不得不用留意的目光盯住飛鵬。
“因為我是飛鵬。殘月刀從不在背後下手。”飛鵬笑的更開心了。
“果然自詡是英雄。”江寒雪沒有轉身,只回頭瞥了下飛鵬。
“你這樣的表情,讓我一下子年輕三十歲,我想到了三十年前的一個人。”飛鵬仰起腦袋,斗笠下的眼神好不多情。“那年我與她訣別時,也是春早,她送我出梅閣,同樣這樣背對著我,同樣這樣報怨我。”
“真是刻骨銘心的七個字。” 飛鵬垂下腦袋,一下子收斂了笑,神情變得衰老了許多,“小姑娘哪裡人?”
“可惜你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江寒雪沒有回答飛鵬的話,只皺了下眉,“如此羅嗦,是不是就能顯示出你磊落的一生。”
“我聽說了你們的劍術還沒到可以和我匹敵的境界。”飛鵬望見公子小白們正不知所措,於是揮了下手,“所以你們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縮手縮腳。”
“吃酒去。”飛鵬大步流星走過江家三兄妹,一邊擁著公子小白,另一隻胳膊擁著元丹丘。
江家三兄妹互相望了下,江寒冰只能扼腕憤然,“我們正年輕,打敗你的日子指日可待。”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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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區是舊的,青石鋪的路倒還算平整,走過了綠林茶社的路,回頭走這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