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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黑蛋從樓裡出來，四下看了看，開車走了。

蘇紅目視著朱繼承的車開走，然後和孫紅下車，上了樓。

孫紅曾見過中年婦女從樓上走下來，和蘇紅、孫紅走了個對面，她用懷疑的目光望了她倆一眼。

蘇紅和孫紅走到303房門前。孫紅敲了敲門，裡邊沒應聲。

蘇紅又敲了敲門，裡邊還是沒有應聲。她示意孫紅等一等。

躺在床上的阿靜聽到敲門聲。她悄聲走到門前，但是門隔著，看不見外邊的人。她在想著要不要回答敲門。

門外。孫紅焦急地又敲了敲門，仍沒聽到應聲。她有疑慮地問：&ldo;蘇大姐，這兒會不會只是姓朱的一個人住，那個女的不住這裡!。

蘇紅也猶豫了。

蘇紅想了想，故意大聲說：&ldo;看來，這裡已人去樓空，咱們回去吧。&rdo;

屋裡。阿靜聽蘇紅說完，急得趕快用手拍門，一邊說：&ldo;等等，救救我!&rdo;

門外。蘇紅和孫紅相視一笑。秦婕：&ldo;請問你是誰?&rdo;

門內。阿靜：&ldo;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和誰一起來的?&rdo;

門外。蘇紅：&ldo;我是蘇紅，公安局的。我和師大一個女學生一起來的。&rdo;門內。阿靜：&ldo;你們想找誰?&rdo;

門外。蘇紅：&ldo;我們想找一個叫阿靜的姑娘。她是徐開放的女朋友。&rdo;

阿靜警覺地說：&ldo;我不認識。&rdo;

蘇紅正在說話，樓下響起腳步聲。她思忖了一會，對阿靜說：&ldo;我們知道你就是阿靜，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徐開放就是你的樣子。你再堅持幾天。你現在出去可能有危險。我給你留下本子和筆，你把你知道的都寫在上邊，明天我過來取。&rdo;

她把本子和筆從門下縫隙塞了進去。

這時，中年婦女也上了樓。她驚異地望著蘇紅和孫紅，站在樓梯上不敢動步。蘇紅沖她友好地點了點頭，說：&ldo;阿姨，剛從街上回來?&rdo;

中年婦女連連點頭，目光仍充滿滿竇。蘇紅拉著孫紅的手：&ldo;小妹，走吧。&rdo;

中年婦女一直望著蘇紅和孫紅走出大樓。

星期天晚上，周偉新和秦婕在廣州一家酒店擺了一桌酒席，宴請從東州來的張虎、張曉和廣州的幾個朋友。

他們沒有舉行婚禮儀式。周偉新故意解釋說：&ldo;我和秦婕在廣州打工，幾乎一無所有，加上兩家的老人也都不在這邊，所以沒有搞什麼儀式，備薄酒一杯，請朋友們諒解。&rdo;

不過，在酒店的房間裡，有一個很大的花籃，上邊的紅綢上寫著胡小鳳、劉小蘭的同學孫紅等幾十個名字。

張虎感慨萬端地說：&ldo;這就是民意。民意不可欺啊！&rdo;

當天晚上，周偉新和張虎睡在

客廳裡，與張虎談了很長時間。

秦婕和張曉睡在床上，談了一個通宵。

第二天早晨，周偉新和秦婕與張虎、張曉在機場分手。他和秦婕到達上海後，立即上海某建築工地。

這是一座正在建設中的高樓。工地上一片繁忙、喧鬧的景象。

身穿工裝的周偉新輕鬆地走到工地上。工頭張躍進問道：&ldo;你幹什麼呢?瀟灑地就像我們老闆。&rdo;

周偉新笑了笑，問：&ldo;師傅，聽口音你是南平附近的吧?&rdo;

張躍進警惕地問：&ldo;是呀，你也是南平人?&rdo;

周偉新：&ldo;是，咱們是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