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頁)

秦婕正在網上查電話。

她用紅筆在筆記本記下了幾個號碼。蘇常勝來電話時，她一邊接聽電話，一邊繼續在網上搜尋。

蘇常勝&ldo;喂，餵&rdo;幾聲，聽到秦婕的回答後，卻沉默了。

秦婕奇怪地問：&ldo;勝子，你怎麼啦？說話呀！&rdo;

蘇常勝依然沉默不語。

秦婕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驚奇地站了起來，好像蘇常勝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字一句地問道：&ldo;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嘛！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商量著解決。&rdo;

蘇常勝還是沒有說話。

秦婕急了，想了想說：&ldo;你等著，我馬上去見你！&rdo;不等蘇常勝說話，她結束通話了電話，關上電腦就向外走。一路上，秦婕反覆想著這幾天同蘇常勝接觸時，蘇常勝不同尋常的一些表現，心裡越來越感到奇怪。在一十字路，紅燈亮了。秦婕在等候的時候，蘇紅的車停在了她同方向旁邊的一條道上。她們相互之間看到對方，都把車窗玻璃搖下來。

蘇紅：&ldo;婕姐，去哪裡採訪啊？&rdo;

秦婕：&ldo;國資局。&rdo;

蘇紅：&ldo;見到我哥，你告訴他，讓他把簽證手續趕快報上去。&rdo;

秦婕點點頭，問：&ldo;勝子哥昨晚回家了嗎？&rdo;

蘇紅：&ldo;我睡下時他還沒回去。我今天早上走得早，沒見他。媽也說不知他一天到晚忙活些什麼。&rdo;

綠燈亮了，蘇紅向秦婕擺手再見。秦婕也給蘇紅擺了擺手。

到了國資局大門前，傳達室的同志看見她，把她攔住了，告訴她說：&ldo;秦記者，蘇局長臨時去市政府開會，急忙走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回來與你聯絡。&rdo;

秦婕頓時火從心頭起，不顧一切地進了國資局，徑直上了樓，到了蘇常勝的辦公室前，推了幾下門，的確是鎖著的。她又敲了幾下，裡邊沒有回聲。就在這時，張曉從隔壁的辦公室出來。

張曉：&ldo;找我們老闆啊？&rdo;

秦婕：&ldo;人呢？&rdo;

張曉：&ldo;剛才還在屋裡，抽了很多煙，整個屋裡煙霧瀰漫。我正要打電話給你說呢。我們老闆怎麼了？是捱上邊批了，還是捱了你的訓？&rdo;

秦婕生氣地說：&ldo;我沒心思給你開玩笑。等他回來，你讓他趕快給我電話。&rdo;

張曉送秦婕下樓時，小心地問了一句：&ldo;你還在對那個&l;9。9&r;案窮追猛打啊？&rdo;

秦婕餘氣未消，說：&ldo;我也不知道他這幾天到底怎麼了，好像有話要給我說，又不願意說。問了幾次，他就是不吐口。&rdo;

張曉想了想，說：&ldo;我聽說市委趙書記這個禮拜天回東州，可能要討論水泥廠改制的事。而我們這邊新的評估報告，由於廠裡不積極配合，還沒出來。蘇局長會不會怕趙書記批評，心裡不太好受。&rdo;

秦婕：&ldo;心裡有事就說出來嘛。我也給他說了，有事大家可以商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道理他又不是不懂。&rdo;

張曉：&ldo;好了，別生氣了。等蘇局長回來，我好好說說他。&rdo;

秦婕上車走了。張曉目送秦婕的車子出了大門，轉身上樓時，抬頭看了一眼，一下目瞪口呆。她看見蘇常勝正站在辦公室的視窗向外張望。

蘇常勝剛才一直反鎖著門，呆在辦公室裡。秦婕敲門，他聽見了。秦婕和張曉的對話，他也聽見了。直到聽到秦婕下樓，他才到了視窗向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