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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看到父親與哥哥凱旋，唐煜悶悶不樂。

唐煥一回家就開了一瓶紅酒，說：&ldo;今天是個好日子，慶賀一下。唐煜，過來拿杯子，這次多虧了你，我已經聽爸爸說過你的輝煌了!&rdo;

唐煜猛地將唐煥遞來的酒杯扔在地上。&ldo;你們覺得這麼做光彩嗎?爸爸，我上次不是跟你再三強調，給我一點兒時間，我們想其他辦法戰勝他們嗎?&rdo;唐煜不滿地喊道。

唐子風與唐煥面面相覷，不過&ldo;知子莫如父&rdo;，唐子風走到唐煜跟前：&ldo;爸爸與你一樣，也不想用這樣的方法拿到海元證券，不然也不用煞費苦心地制訂這麼大的計劃，爸爸是有難言的苦衷啊!&rdo;

&ldo;什麼難言的苦衷?你不就是想快點兒拿下海元證券嗎?&rdo;唐煜賭氣地說道。

&ldo;左丘明曾經在《國語&iddot;越語下》中說過，&l;得時無怠，時不再來;天予不取，反為之災&r;。時機，永遠是第一位的。&rdo;

唐煜覺得很難說服父親：&ldo;這固然沒錯，但是，爸爸，君子愛財，也要取之有道啊!&rdo;

唐煥想了想，也插嘴道：&ldo;唐煜，你看你，從小到大一路順風順水，幾乎沒有遇到過什麼惡人，你根本不知道保護自己。攻擊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任何人本性上都希望從善，但最後為什麼又會作惡?就是因為遇到的惡太多了，人只有變惡才能生存下去。&rdo;

&ldo;要你這麼想的話，只會形成惡性迴圈，世界上的惡人只會越來越多。&rdo;唐煜對這個論調很不屑。

&ldo;難道你覺得楊帷幄就是好人嗎?你問問他當年是怎麼把海元證券拿下來的?&rdo;唐煥也有些動怒了。

&ldo;對了，爸爸，袁觀潮當時那麼厲害，怎麼會在帝王醫藥上虧那麼多錢?&rdo;這句話一不小心點到了唐煜內心的謎團。

&ldo;這個你不用知道，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替你袁叔叔討回公道。&rdo;唐子風話鋒一轉。

&ldo;現在我們把海元證券逼上了絕路，你得答應我幫一下袁得魚。&rdo;唐煜突然擔心起袁得魚來。

&ldo;唐煜，要不是那小子，這件事情怎麼會搞得那麼麻煩!&rdo;唐煥忍不住說，&ldo;你到底在想什麼?還有，你不是喜歡邵小曼嗎?你難道看不出人家邵小曼對袁得魚……&rdo;

&ldo;不要說了!&rdo;唐煜大聲說。他想起照片上的邵小曼與袁得魚竟然那麼近，痛心起來。

唐煥滿不在乎地一邊吃東西一邊說：&ldo;三弟，你怎麼那麼感情用事?女人就是工具，跟抽水馬桶有什麼區別?&rdo;

唐煜不想與唐煥多說什麼，他已經在唐煥身上看到了&ldo;人至賤則無敵&rdo;的影子。他感覺有些憋悶，便獨自一人出去了。

唐煥想拉住他，被唐子風制止了：&ldo;讓他一個人靜靜。&rdo;

唐煜一路走著，覺得滿腹委屈。他一抬頭，看到一雙眼睛正怒視著自己。接著，他看到了豪車裡的邵小曼。

&ldo;唐煜，你們怎麼做得出這種事?&rdo;邵小曼坐在車裡，大聲問唐煜。

唐煜第一次看到邵小曼生氣的模樣，覺得她皺眉毛瞪眼睛的樣子竟然有幾分好笑，心情也多少好了一些。

邵小曼看唐煜反而笑著看自己，氣更不打一處來，怒道：&ldo;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你們怎麼可以對海元證券落井下石?&rdo;

&ldo;小曼，我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