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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入凌逆的懷抱,義無反顧。
凌逆是花花公子,凌逆用情不專,凌逆花天酒地,凌逆聲名狼藉。凌逆是美酒,是毒藥,是明知不能飲,不可飲,也要拼卻的一醉!
我醉了。
&ldo;你是我所見過的女人中最聰明的,最有女人味兒的。&rdo;
&ldo;你的長髮多麼漆黑柔亮,不曾燙也不曾染,像夜幕下的瀑布,幽暗發光。我一直渴望有一個你這樣的女朋友,天然的長髮,蒼白的面孔,冷靜的外表下蘊藏狂熱的激情,像原始森林的燃燒……&rdo;
&ldo;你有最美麗的聲音,嬌弱而性感,讓人憐惜又讓人眩惑,就像希臘神話裡在島上唱歌的女巫,見到她的人即刻化為石頭。瀕臨毀滅的吸引,極度致命的誘惑……&rdo;
多麼動聽的語言,每一句都深情,每一句都熨貼,每一句都不偏不倚,深入人心。女人是用耳朵來戀愛的。哪怕他說的是謊言,我喜歡!我喜歡聽!我感覺自己心裡的那一個黑洞,正在一點一點地被填平,洞裡那一枝詭異冶艷的植物,開出美艷馥郁的花朵,像罌粟。
他是真正明白我,懂得我的人。我的冷漠與熱情,我的天真與世故,我的高傲我的卑微,我的歡喜我的悲愁。在他面前,我無所逃避,無所遁形。我是透明的玻璃人,五臟六腑纖毫畢現。
我願意,被他擄獲被他征服。我討厭懦弱窩囊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奴顏婢膝,曲意承歡,像一條沒有骨頭的哈巴狗,只配被人呵來斥去,不高興了就一腳踢出去,像踢一隻破舊的爛皮球。像我的外公,我的爸爸,還有,沈浩。如果說凌逆是酒,沈浩就是水,一杯沒有顏色沒有溫度的溫吞吞的白開水,解渴卻毫無味道。
《在疼痛中奔跑》十七:裴裴(4)
是的,看慣了沒有原則和立場的老好人,我喜歡個性鮮明,亦正亦邪的人物。像凌逆這樣,俊朗而不失灑脫,懂得品位又不失紈絝,大俗大雅,有型有款,真是男人中的極品。再沒有比他更可心可意的情人。
每天每天,眼睛一睜開就想到他,心為此像滿漲的風帆,充滿狂喜。上午他不會起床,我會去電臺安排晚上的節目。中午時分,手機資訊會適時響起,我們會共進午餐,在一些格調清雅的小茶樓、咖啡館。凌逆從來花錢大方,不像沈浩,總是為雞毛蒜皮盤算著分分厘厘。耳鬢廝磨一個個浪漫迷人的下午,晚上我去電臺上班,他便和一幫朋友去賭錢,有時會送我回家,有時不。
這個男人,以不可抵擋的迅猛之勢,驀然闖入我的世界,佔滿了我整個的心扉。正如席慕容詩裡所說:如果你是含淚的射手,我就是那一隻決心不再躲閃的白鳥,等候羽箭破空而來,射入我早已碎裂的胸膛……
在凌逆面前,我就是這只不設防的白鳥。我時時刻刻陷入一個人的冥想,我的心因為思念而幸福得顫抖。
即便在家,思念也從未止歇。手機資訊是我們溝通的最好途徑。有時半夜因為相思而難以入眠,我會爬起來到洗手間給他發簡訊,他的回覆總是及時而熱烈。我們的語言蘊含機鋒,心有靈犀一點通。
有一次因為採訪,我們一天未見。午夜時分,我給他發了一條資訊:&ldo;三秋了!&rdo;一分鐘後,收到回信:&ldo;三秋之苦,同……&rdo;,下面的話需要翻頁,我不禁停下來,好奇地猜測他的下文,同什麼?同熬?同等?同感……
我撳下翻頁鍵:同享!
不禁莞爾。是的,有什麼詞彙比這更妥當?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