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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太難以理解，太難以置信了。親人之間，居然能做到如此絕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無瑕看著這纖弱的少年，明明還只是個孩子，卻有了這些如煉獄般的經歷，也才讓他有了這份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與內斂？

再看看血狼一族，血狼雖為精，但原本也是獸類。可在族中，無瑕所見儘是族人同心，互相坦誠而待。對族長，他們皆是忠心敬重，對年老者，無不是禮尊照顧，對幼崽，更是個個將它們視為自己的孩子一般，盡心養育著，全然不分你我。

可這個人類的小孩，卻從不曾體會什麼兄弟手足，血濃之情了。整個童年更是被這幫自己所謂最親的兄弟們，視為了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自幼便在這明爭暗鬥之中苦苦掙扎求生存。此等經歷，簡直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ldo;不如，我傳你仙法吧？&rdo;無瑕連想都未來的及多想，張口便承諾。

&ldo;無瑕？不可！&rdo;濂牙心驚，怎可隨意將仙法傳與一凡人？勢必會引起不可預料的禍端啊，無瑕確是太衝動了！

&ldo;濂牙，沒事的。你看他，才這麼小，居然被自己的兄弟殘害，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嘛。我只是傳他一點仙法，讓他可以自保而已。否則，他這樣回去又遭毒手，那我們救與不救又有何區別？還不等同借刀殺人。你就讓我教他吧，好不好？好不好？&rdo;

………

見得無瑕這樣，濂牙又是無法絕拒了！他對自己所謂的狠下心來，早已絕望。

&ldo;那……只可循序漸進，能使其自保便可，切不可任性胡來。還有，那不叫暴殄天物，叫天理難容。還有，借刀殺人，也不可以這麼用。&rdo;濂牙撫額，這笨仙，怎麼這般難教？

&ldo;知道！&rdo;無瑕甜甜應道。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無瑕便開始變得忙碌起來了，她忙著要給一人類傳授仙法。

而族中眾狼也漸漸都忙了起來，因為要操辦濂牙的成年禮了。濂牙身為主角，更是整日脫不開身，每日都要與首領和各位族長商談著祭禮事宜。

雖然他無法天天守著無瑕，但每日都離開前都必定反覆叮囑她許多注意事項，無瑕也都點頭應著。雖然仍是有些不放心，也知道再多叮嚀都是白搭，他也只能無奈放她自己出門。

這個小少年落嶸雖然體質較弱，但確實聰慧絕倫，無瑕所教他皆是一次便學會，還能順延找出仙法源由，再發散而思，還提出了很多的問題，有的就連無瑕都不知該如何解答。

至於仙力，也是在落嶸的哄纏之下，要麼裝悽慘，要麼利用那張可愛的臉讓無瑕難以拒絕，不斷給他越輸越多。一段時日下來，落嶸竟比一般的妖物都要強了許多。

&ldo;無瑕，不如你與我一道回家吧！&rdo;

&ldo;回你家？那可不成！&rdo;

&ldo;為何？我家富可敵國，比這裡強太多了，我也會待你比那個濂牙更好的！&rdo;

&ldo;不可能，濂牙是最好的。他呀再過五日便要舉辦成年禮了，我身為祭仙，屆時必定出席獻祝。我還要與他定下靈約，成為他的守護仙，此生不離不叛。日後他若成為了族長，我還得繼續與他一起守護著族民們呢。嘻嘻……我可是很重要的！不過，等我們有空了，一定會去看你找你玩的！&rdo;

&ldo;……那……好！一言為定！&rdo;落嶸低喃道，默默偏過頭去，眼神卻瞬間變的有些陰鬱起來。

成年禮？靈約？無瑕！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