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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培熙搖搖頭說道:&ldo;母后,好人的子女不一定是好人,壞人的子女也不一定是壞人。即使先勇毅侯喪德敗行,但是駙馬他不一樣的。&rdo;
皇太后冷哼一聲,說道:&ldo;怎麼不一樣?生死關頭,還不是讓你一介女子為他擋了刀劍。&rdo;隨後厲聲說道:&ldo;如此貪生怕死之徒,自該千刀萬剮!&rdo;
&ldo;以洩母后心頭之恨?&rdo;趙培熙祈求說道:&ldo;母后,這一切都是意外。駙馬和兒臣都未想過遭遇此等禍事,駙馬從未讓兒臣擋刀,再者罪魁禍首難道不是那行兇者嗎?母后對駙馬存了這麼大的殺意,定是還是想讓兒臣換駙馬。可是,母后曾經說過公主是世上最快活的。那要如何快活呢?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對兒臣而言,能看著駙馬好好活著就是快活,能看駙馬在一起就是快活。如果母后一定要讓兒臣換了駙馬,那也請母后保駙馬平安,而後兒臣也會斬斷情絲,遁入空門。&rdo;隨後低頭垂淚。
&ldo;遁入空門?何至於此!&rdo;皇太后色變,心裡愈加厭惡杜西成和淑妃,怒聲說道:&ldo;哀家已經沒有問責於你輕易犯難,置自身於險境,你竟然還敢反過來威脅哀家!堂堂公主,言行如此不成體統,如此看來,那豎子必不能活!&rdo;
趙培熙見此掙扎著下了床,跪在地上,扯住皇太后的衣角,哭著說道:&ldo;即使如母后所願,難道母后想讓兒臣下半輩子強顏歡笑,孤苦過活嗎?兒臣就這一輩子,希望母后能夠成全。&rdo;說完開始磕頭。
皇太后看著趙培熙那悽慘模樣,還是狠心說道:&ldo;這明明是一條不歸路,為何一定要橫衝直撞不回頭呢?&rdo;
&ldo;不歸路?母后能看到以後嗎?能看到所有人的下場嗎?&rdo;趙培熙看皇太后似有鬆動,急著說道:&ldo;富貴如浮雲,往事如雲煙。世事雖無常,但是兒臣願意以一生做賭,賭駙馬與兒臣一生一世,再不分離!&rdo;
皇太后看著臉色慘白的嘉榮長公主,這是她嫡親的女兒,看著嘉榮難過的模樣,她實在於心不忍。心中思量此次應該除不去杜西成了,且待下次從長計議。隨即嘆了一口氣離去了。
皇太后走後,趙培熙心灰意冷地任由宮人將她挪上床。回想起過往種種,趙培熙傷心難以自抑,既然老天爺讓自己記起一切,為何又這麼殘忍?明明她豁出去了一切,卻仍沒有一個好結果。難道是上天註定?
就在此時,偌大的殿內響起急切地腳步聲,待她抬眼時,她就看到了狼狽至極的杜西成,看這樣子,應該是被施了刑。
杜西成死裡逃生,再見到趙培熙,心中既是愧疚又驚喜,不知該如何表達,只是慢慢地走近趙培熙,落淚說道:&ldo;公主,可還安好?&rdo;
趙培熙瞪著紅紅的眼睛說道:&ldo;你這混蛋,害我差點死了第二次!&rdo;聽到此話,杜西成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趙培熙,兩個人就此放開嗓子痛哭,哭盡了心中委屈,悲慼痛切,連帶著殿門口的皇太后聽著都有些動容。
皇太后回到慈寧宮時,遣走眾多宮人,只留下心腹,說道:&ldo;嘉榮好像真的很喜歡駙馬。&rdo;隨後有些氣餒地說道:&ldo;哀家也是為了她好。現在哀家還在,自然能保證她榮華,但是如果哀家走了,她哥哥也不在,誰還能像如今一般尊她重她?哀家只想兩全其美,讓嘉榮和萊國公府都能夠有保障。&rdo;世上常說尊父重母,誰能指望侄子侄女孝順姑姑呢?更何況皇家人本就涼薄。
心腹斟酌說道:&ldo;奴婢跟隨娘娘多年,深知娘娘對子女的一片愛心,如今敢問娘娘一句,如果嘉榮長公主和駙馬的婚事不是淑妃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