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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太陽晃得刺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各種假設性的猜想紛紛冒出來。
&ldo;……她會去什麼地方?&rdo;敏惠幾近昏過去,整個人似是失了魂魄一般。
童若瑤暗暗抹了一把淚,就聽到有丫頭低聲說道:&ldo;會不會掉進水裡了?&rdo;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白了,敏惠淚水已經流乾,聽的這話,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埋頭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ldo;有水的地方,有水的地方……&rdo;
她如同失心瘋一樣的症狀,讓童若瑤責怪那多嘴的丫頭的心也沒了,忙不迭跟上去,試圖拉住敏惠,卻只見她往千禧堂後罩房的水井處走去。看了水井,又去各處的水池,其他地方的水井,那一聲一聲晴兒,從她嘴裡發出的嗓音已經沙啞透頂。
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官差們搜查了各處,並未找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可卻禁止裡頭的人外出。找顧守成他們的人無法出去,小玉同樣也被攔下。到了午時,官差們停止對後院的搜查,隨著總管去了帳房。敏惠昏厥,尋找晴兒的眾人也累的漸漸安靜下來。整個後院,安靜的沒有一點兒啁哳之聲。
童若瑤拿著帕子輕輕擦拭敏惠泛起不正常紅光的臉頰,那清瘦略顯蠟黃的面板緊巴巴包裹著凸顯出來的頰骨,呂氏已經好了許多,坐在床邊看著敏惠,暗自抹了一把淚,似是自言自語地問道:&ldo;晴兒那麼懂事,會跑到哪裡去?&rdo;
&ldo;總是還在院子裡……&rdo;所有人都不能出去,難道晴兒就出去了麼?再說敏惠說晴兒不見時,童若瑤第一時間就叫香雪去通知各處守門的人。&ldo;晴兒個頭小,步程也慢,走不了多遠的。&rdo;
呂氏憂心忡忡,&ldo;當真出去了才好,如今院子各處都尋了個遍,卻仍舊不見她人,誰知她是不是真失足掉進了什麼地方去了?敏惠就她這麼一個孩子,哪怕是女孩兒終究也是個盼頭,晴兒沒了可叫敏惠還有什麼心思活下去?&rdo;
童若瑤不禁咬了咬牙,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能那麼肯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ldo;晴兒不會有什麼事,絕對不會!&rdo;
那麼可愛漂亮又極為乖巧懂事的晴兒,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兒?可一直十分懂事的晴兒,明明感覺到大人們氣氛不好,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添亂?
&ldo;二奶奶,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或許還有什麼地方是咱們漏掉的?&rdo;小玉試探性地道,語氣裡還充滿信心。
該找的地方真的找過了,實在不知她能躲到什麼地方去?平日裡不覺顧家宅子又多大,等到找人時,才知道房間何其多。
童若瑤抬頭看了看日上中空的天色,朝小玉道:&ldo;你回去做幾樣晴兒最愛吃的點頭,現在已經到了午時,她若是躲在什麼地方,肚子也餓了……&rdo;
沒等童若瑤說完,小玉眼前一亮,只覺這主意不錯,&ldo;晴兒終究是孩子,頑皮躲起來也會餓,餓了自然就要找吃的。&rdo;忙不迭地往外頭走,香珠知道後,又叫了千禧堂幾個小丫頭跟著小玉去幫忙。
不多時,錢媽媽進來請童若瑤和呂氏去飯廳吃飯,&ldo;表小姐奴婢守著,夫人和二奶奶雖沒胃口,好歹吃一點兒才好。&rdo;
呂氏道:&ldo;哪裡還能吃得下飯?&rdo;
錢媽媽看著童若瑤,童若瑤將帕子遞給錢媽媽,站起身走過來挽住呂氏的手臂,&ldo;母親吃不下也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