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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一聲，手環緊她的身子，低頭在她耳側道：&ldo;你母親與我的最後一面，你可猜得到她央我何事?&rdo;

華儀不言不語。

那個女子沉珂在榻，容色憔悴，身上只緊緊裹著狐裘，倚靠在床頭，抓著他的手道：&ldo;昱兒，哀家對你有救命之恩，答應哀家……日後你若真要反，便放過儀兒一命，可好?&rdo;

少年抿緊唇，點頭道：&ldo;若真有那一日，我絕不傷她性命。&rdo;

孝睿含笑點頭，輕輕咳了一聲，拍了拍少年的手背，道：&ldo;那邊，哀家已經安排好了……等哀家去了，便會有人安排你們相見……莫怕，儀兒除了性子蠻橫些，其實是個好孩子，哀家那麼多年虧欠於她，你待她好，她便會念著你的好……&rdo;孝睿忽然掩唇，劇烈地咳了咳，少年趕緊上前輕拍她背，孝睿抬頭看了看少年清秀的容顏，微微笑道：&ldo;看著你，哀家便覺得是在看著你父親。日後的路，還是需要你自己好好地走下去，昱兒，委屈你了。&rdo;

少年搖頭，垂下眼道：&ldo;比起在王府的生活，這算不上委屈。&rdo;

孝睿眼角含淚，輕輕嘆道：&ldo;我們都欠了你。&rdo;

華儀靜坐不動，聽沉玉在她耳畔輕輕敘說，驀地抬頭，觸上他眸底溫情，眼波湧動。

她心底酸澀奔湧，像被熱水燙過一般，水泡一觸即疼。

華儀忽然直起身子，銜住他下唇唇瓣，兩手攬過他的脖頸。

貝齒磨他嘴皮，門牙輕磕，她的香軟再次襲上他的心頭，他眸子淺眯，大掌把她收於懷中狠狠按揉幾下，帶著她躺下。

她枕在他的軟枕上，睜大水眸看著他。

沉玉的手撫過她胸前的柔軟，指尖的冰涼劃過暖膚，挑逗得她身子發軟。

他輕輕嘆道：&ldo;我也該高興才是，沒有你，我搶來天下又有何用?&rdo;

她心底一驚，抬頭看他神情‐‐他並無一絲隨口哄她之態，當真是覺得……她比天下重要。

為她跪地引頸受戮，他的真心無須再試。

她含笑闔眸。得他此言，她還有何撼……

拇指忽然一涼，她再次睜開眼，便見左手拇指上，黑玉扳指流轉生輝。

是她母親那隻。

她驚道：&ldo;你‐‐&rdo;

&ldo;先人留下的定情之物，其一已在我手上。&rdo;他道：&ldo;另一個，儀兒便好好戴著吧。&rdo;

她唇角輕輕一抖，竟不知該做如何表情，竟怔住不語。

沉玉低頭在她臉頰上輕磨，溫聲道：&ldo;戴上它，生死都是我的人。&rdo;

若生不能在一起，同歸於盡也好。

後面一句話，沉玉沒有再說。他低頭專注地看著他的小姑娘，眉眼溫柔，心底卻慢慢滋生瘋狂的慾念。

他挪手撕開她身上衣物，再次深入地埋進。

歡愛纏綿一直到了深夜，華儀沐浴之後，又乖乖地縮在他的床上，等著他。

他喝了水潤喉，慢慢走來，輕捋她打濕的長髮，道：&ldo;日日都歇在我這處，預備怎麼應付朝中言官?&rdo;

她彎唇淺笑，&ldo;捨不得你，還不好麼?&rdo;

他吹熄蠟燭，也沉身上了床，她偎入他懷裡，兩人躺下，抱著對方不言不語。